2007年8月的日志
带三个表 @ 2007-08-22 3:51:49 分类: 挨个祸害
自从我认识一个叫陈晓卿的人之后,除了饭局的伙食有所改观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常听他说什么《森林之歌》,好像是他们节目组拍摄的一个记录片。我对电视节目没什么兴趣,所以从来没打听过,反正中国的电视节目拍来拍去,都那样,记录片《故宫》也就那么回事,《大国崛起》实际上是一个《大国不能勃起》,《话说潘长江》还是日本人帮助拍的,据说这帮人偷走了我们很多地理资料,如果有一天中日开战,他们对付长江一带绝对十拿九稳。虽然拍摄纪录片的人有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装神弄鬼一类的(参照《走进伪科学》《探索发现》)。
再后来,“森林之歌”这个词组在陈晓卿的嘴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饭局上,他总是提上那么几句,博客上,他总是写上那么一两篇。我估计大概是一个摄制组到森林里拍摄了一些风光片,或这是反映伐木工人战天斗地的火热生活,也没当回事。后来我拍DV的时候,跟陈老师说,我们一共拍了16盘带子,陈老师把嘴瞥到了天上去,我们《森林之歌》一集就拍了100盘带子。再后来,这个记录片拍完了,老六开始给这个记录片写解说词,我才知道,这东西看来来者不善。
今天跟陈老师饭局,作为此片的制片人兼总导演,他今天为我们播放了其中的一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讲述森林里普通动物不普通的故事。如果只看画面,打死我也不信是中央电视台的人拍出来的。
以前我们看到自然界生灵的纪录片都是外国人拍的,比如赵老师解说的《动物世界》(人与自然)《发现》《国家地理》《地球脉动》《迁徙的鸟》……这类记录片拍的都很牛逼。每次看,觉得中国虽然在拍摄自然界生灵的纪录片不涉及意识形态,但肯定也拍不好。因为成本太高了。
但是看完《森林之歌》,我觉得只要花工夫,花时间,一样能拍好。虽然跟《地球脉动》《迁徙的鸟》无法相比,但是绝对比任何一集《人与自然》要好出很多倍。《森林之歌》的阵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摄制组人员一共20人,2000个拍摄工作日,很多人的青春都搭进去了,一共拍了11集。陈晓卿在接受《三联生活周刊》记者采访时说:“不用赵忠祥,我们照样能拍出中国的《人与自然》。”
这部纪录片凝结着摄制组工作人员的汗水,那张DVD用手一攥都能拧出水来。为了能让大家都来关注这部纪录片,为了让大家在观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能很好地理解画面的内容,我来做一次揭秘。
从头到尾,画面非常优美,不管是森林湖河,还是各种动物,都是那么好看,如水洗过一样,动物都跟化了妆一样,后来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原来是电脑特技做出来的,但是做得非常逼真,他们在电脑特技方面已经跟好莱坞没什么区别了。比如有一段,他们想拍摄黑猩猩,为了能让拍摄比较充分,他们给黑猩猩发了一个公函,结果等了半年不见回信。陈老师以为可能是级别不够,便以中央电视台的名义给黑猩猩又发了一道公函,结果对方回函说:“除了央视,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一家电视台采访,因为你们总在晚上七点钟播放假新闻。”陈老师一看,不行,便以广电总局的名义又发了一道公函,结果对方回函说:“你们动不动就封杀,我们才不跟你们玩呢。”没办法,陈老师拖了好多人,以国务院的名义发函,对方还是不接受采访。后来有关部门急了,不就是一帮黑猩猩吗,还摆谱,把森林给我毁了,盖工厂!

黑猩猩没有了。
陈老师无奈,只好想别的办法,最后在北影找到一间屋子,搭了个影棚,晚上趁月黑风高,他带着几个人溜进了北京动物园,抓出了几只黑猩猩,然后开始拍摄,后来发现还缺镜头,又从《金刚》里面抠出了一部分画面,经过特技处理,还别说,非常逼真,肉眼根本看不出来。拍摄《金丝猴》这一集,素材大都取自电视连续剧《西游记》。在拍摄《东北虎》《野猪》这两集,主要是从电视剧《水浒传》里找素材,在拍摄《鼯鼠》这一集,用的素材基本上是捷克动画片《鼹鼠的故事》,《碧凤蝶》这一集的故事脚本取自中国的民间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但是陈老师他们牛逼的是,你居然根本看不出来,可见他们的特技制作水准之高超。
在拍摄熊猫这一集,他们故技重施,到动物园里偷出一只大熊猫,然后直奔紫竹院,花了两天时间,就拍完了。后来,我发现拍摄蚂蚁与大黄蜂战役,其实就是找了几只蚂蚁,放在一个盆景上,打好灯光,画面就栩栩如生地带我们走进了大森林,陈老师一边看盆景,一边吸烟,结果烟雾缭绕的效果如月朦胧鸟朦胧。不过,当他们真想制造出迷蒙的森林效果,还不是动用陈老师喷云吐雾,而是直接把一只避孕套套在镜头前面,那画面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森林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套中。后来有个叫訾某的人,听说陈老师他们用这种方式就拍出了中国的《人与自然》,便跃跃欲试,他到了北京电视台,如法炮制出一个“纸包子”节目,社会反响很好。但是陈老师他们做的节目,显然比纸包子好看多了。
好了,关于《森林之歌》的揭秘我先说这么多吧,说多了你看着就没意思了,还是留点悬念,9月底CCTV-1你留意吧。
带三个表 @ 2007-08-22 0:35:36 分类: 挨个祸害
《三联生活周刊》的人都知道,土摩托同学最近上班是拄着双拐的。他的某一只脚上打满了绷带,行动十分不便。我看到土摩托,说:我刚刚树立起对科学的信心,你这样又把我想走进科学发展观的星星之火浇灭了,只能走进伪科学了。土摩托不解,问为什么。我说,在我看来你就是科学的化身,你身上的每一块细胞壁都充满着健康,但是现在你变成了三条腿走路,虽然在平衡方面你更加稳固——这也是很多男人希望三条腿走路的梦想,但是,你动摇了我相信科学和相信科学家的信念。难道你单号的时候用三条腿走路,双号的时候用两条腿走路?
土摩托说,我瞧不起两种人,一种是像你这样智商比较低的人,一种是没有鸿鹄之志的燕雀,你就是蝇蝇燕雀。我说,你用词要讲科学,我实际上是你说的一种人,不是两种人,一和二单和双你都没分清楚,我就不提智商问题了。但我更想知道,三联出来一个郑智化,王菲变王靖文又变成王菲的科学依据。
土摩托说:你知道什么叫我奉献我快乐吗?我说,知道,不就是指那些小姐的特殊工作吗。土摩托听完一脸沮丧:操,没法跟你说。我说你还是说吧,憋在心里不好。
土摩托沉吟半晌,向我娓娓道来。
故事的发生是绛紫的,我们都知道,土摩托热爱体育,什么体育项目他都擅长,但是没一项是特长,但土摩托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参加奥运会比赛,作为一个美国农民,他在美国多年,一直想参加一次农奥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2001年7月13日,北京申奥成功,让土摩托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希望能参加奥运会。他直接找到国家体育总局,说明来意。总局的领导问他:你擅长什么体育项目?土摩托说:什么都擅长。领导说:好像奥运会还没有设立“165项男子全能”这个项目。土摩托说:如果你设这个项目,参赛选手只有我一个,所以冠军肯定是我的。领导说:这样我们就不能为对手设置障碍了,金牌含金量会降低,不同意你的想法。于是就把土摩托轰了出来。
土摩托不死心,回家想了半年,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堪比王佐断臂。他到了一家医院,对一个练三节棍的外科医生说:麻烦你打断我一条腿。医生一棍下去,土摩托的腿就变成三节棍了。然后他再次来到体育总局,说:我要参加残奥会。领导说:你能参加什么项目?这次土摩托聪明了,说:能参加好几项:单腿三级跳远、撑拐跳高、举重、独轮自行车、标枪……反正凡是使用上肢的运动我都可以参加。领导说,那你参加拳击、击剑、举重、手球、射击、射箭这样上肢项目。土摩托说,我还可以参加曲棍球比赛。领导说,你这样怎么行?土摩托说:我有拐啊。
土摩托说完,我相当感动,重要的在于残与,人生能有几回奥。你这样用苦肉计,真让你的女粉丝感到心疼。土摩托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告诉我的女粉丝,我会更high、更快、更强的。
我说:更快就免了吧。
带三个表 @ 2007-08-21 23:49:50 分类: 杂谈
东北话里有个词:二虎吧叽。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缺心眼儿”“少根筋”。这次《第一次心动》闹剧,很大程度上是几个“二”号人物凑在一起的结果。那个叫代闯的选手,是一个比较二的人,他和许许多多抱着“成名须趁早”心态年轻人一样,恨不得一步登天,恨不得一下吸引全世界的眼球,但成功的路不止一条,他却偏偏选择了最二的方式;杨二的二是浑然天成,天然去雕饰,已到了一种境界,无人出其二;柯以敏的二,其实游离于理智与情感之间,她是一个艺人,深暗娱乐之道,选秀让柯以敏焕发了第二春,柯以敏在处理娱乐噱头与老师身份之间的关系是最好的,她可以让娱乐节目有了娱乐G点,同时每次都以师长身份画上休止符,全身而退。不幸的是,柯老师遇上了杨二,更不幸的是,又闯进来一个更二的代闯,柯老师是假二,代闯是真二,这年头永远是真的干不过假的。这三个人碰在一起,就是硫磺、硝石和木炭的“锵锵三人行”,不想出事都难。当然,在这撮火药爆炸之前,制片人和导演仍陶醉在他们理解的娱乐与收视率的兴奋中,但几秒钟后,出现了第一次“砰”然心动,灰飞烟灭。
带三个表 @ 2007-08-20 4:04:08 分类: 杂谈
重金属乐迷有一句名言:如果你觉得这种声音太吵了,那就证明你老了。那么,民歌迷也应该有一句名言:当你觉得这种音乐越来越好听,那就证明你老了。
我发现我的确老了,很久以前就老了。因为我听重金属觉得吵闹,听民歌觉得好听。不过,“麦格戴斯”主唱也说过一句话:重金属就是今天的都市民谣。我记得第一次听到美国民歌手苏珊娜·维加的歌曲时,觉得真好听。不久,我又听到了琼·贝茨的歌曲,觉得俩人怎么那么像呢。一个是90年代的,一个是60年代的,相隔30年,还一样。后来,明白了,民歌这东西就这样,你看迪伦,40年就没怎么变,哪怕变一次晴纶也行,一直就是涤纶。
最近看到一个词:Wyrd Folk,这个词组直接翻译过来就是“怪异民歌”。起因是我听到一张专辑:Oriental Sunshine的《Dedicated to the Bird We Love》,Oriental Sunshine我可以翻译成“东方红”,查了一下资料,才发现,这张唱片出版于1970年,唱片公司的名字叫Sunbeam(如果用日本话翻译该叫什么?),“东方红”有两个人组成,一男一女,当年出版的时候只卖出去百十来张。2006年再版,再版后的评价却很了得,估计能卖出去20万张。
我非常喜欢这张唱片,一开始还真没听出来是1970年录制的,旋律相当好听,里面还用了印度的西塔尔琴。乐队成员Runa Walle说,他们喜欢披头士,喜欢东方文化,所以音乐做得很东方。其实东方也好,西方也罢,好听是硬道理。在我看来,“东方红”是在60年代的那个大背景下,受到主流流行音乐影响的结果,一方面来自美国民歌,一方面来自东方神秘主义,说白了就是印度一带,跟中国没啥关系,如果格瓦拉在当时录一张唱片,说不定会请毛泽东客串一把《浏阳河》。但是“东方红”请了一个印度乐手。这张唱片只在挪威本土发行,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响。但几十年后,它重见天日,就意义非凡了。
比如,乐评人将它称之为迷幻民歌,不就是里面用了西塔尔琴么,似乎印度文化在当时就代表着迷幻文化。以前我写王朔,提到60年代东方神秘主义与迷幻音乐的关系,只不过是瘾君子们动用了一点东方文化,你什么时候见到印度人整天迷幻了?印度音乐听着一点也不迷幻,相反听着很絮叨。我听“东方红”的歌,就是很好听。但是光迷幻还不成,乐评人还要赋予一个新词:怪异民歌。我估计是最近西方的一些唱片公司把当年一些小唱片公司的东西都拿出来晒太阳了,恍如隔世的东西总得给打上个标签吧,于是就有了“怪异民歌”这么一个傻逼说法。
我琢磨了一下,懒得去查资料,按照文字游戏的规律,所为怪异民歌,就是听上去肯定很怪,相差好几十年,都跟火星音乐一样,能不怪吗。它和The Byrds,Brothers Four或者Fairport Convention,Steeleye Span,Pentangle都不一样,因为当年有相当一批民歌乐队都是瞎玩出来的,他们并没有按照商业套路出牌,当然也就没什么影响,但民歌就是有一点好,好听。那时候有相当一批乐队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被埋没了,今天再把他们翻腾出来,一听,发现不是他们想象的感觉,用什么乐器的都有,怎么唱的都有,咋办呢?于是就想出了一个词汇:怪异民歌。其实是因为有主流作参照了,所以这些不主流的就怪异了,也就是说,在一个白人的世界里,一个黑人就是怪物,在一个黑人的世界里,白人就是怪物。在一个傻逼的世界里,你不傻逼就是傻逼,这又成了哲学问题了。
但这种喜欢归类的商业做法很受欢迎,这让我想起了“世界音乐”和“另类音乐”这两个最愚蠢的描述音乐的名词,打个比方,有100个人,90个人智商在70以下,5个人智商是100,2个人智商130,3个人智商150以上。总体来说,这是个弱智世界,规则肯定由智商70以下的人来制定,少数服从多数,70的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智商300,告诉70的人,他们也不能接受,因为他们智商就是那样,他们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判断事物。“世界音乐”和“另类音乐”充分体现了美国人民低智商的思维习惯。
如果你想写一篇比较装逼的乐评,告诉你几个秘诀:第一,一定要多用音乐名词,云山雾罩能唬住不少人,而且一定要用英文,比如说到这个什么鸡巴“怪异民歌”的时候,如果别人都这么说,你就说outsider folk、free folk、acid folk、freak folk、beardcore,让他们去查字典吧;第二,一定要多提一些生僻的人名、乐队名,这样显着你有学问,不然怎么你就是乐评人了,别人怎么就不是呢。我以前就这么干过。
外国的乐评人也都挺装逼的,“东方红”在我看来,就是一张很好听的唱片,但是一定要先撮堆,分到某个类别里面去:迷幻,迷你妈逼幻。怪异,怪你妈逼异。另类,另你妈逼类。所以,以后当你看到一些乐评人的文字里出现各种音乐名词的时候,你可以用一个固定句式来向他竖起中指——×你妈逼×。比如:黑你妈逼死、阴你妈逼蒂(Indie)、噪你妈逼说、嘻你妈逼哈、独你妈逼立……不的色点音乐名词你能死啊?
我并不反对给音乐分类,但是分类必须跟音乐的形态和特征有关才行,比如现在电视上放的“民歌”,我觉得不该叫学院派民歌,应该叫“官样民歌”,这是个挺矛盾的叫法,都官样了,还民他妈什么歌啊。但事实上就是这样。还有,有些分类是为了区分其他特征的音乐,比如叫摇滚是为了区分乡村歌曲。或者某一种新型音乐出现,给它命名一个词,比如重金属。如果看今天的西方流行音乐,有个特点,就是新类型的音乐根本没有,但是新名词越来越多,更多词汇都是市场定义,而不是音乐本身的定义。用市场概念指导你听音乐,你那叫听音乐吗?
以前我很崇拜《纽约时报》的乐评人Jon Pareles,后来看他在《滚石》杂志上写的崔健的乐评,让我很失望,他居然说崔健像U2。后来一想,可以理解,美国人从来都是喜欢拿一个现成东西作参照,来分析他不熟悉的东西,如果没有,他们就生造一个参照物。其实崔健的破音乐都是学美国的,等送回美国美国人反倒不认识了,然后就找参照,结果找到U2他们家了。一张纸上的田字格分得越多,写出的字就会越来越小,科学家认为这种方式很科学,但是分类的人都是傻瓜。
想想吧,我们整天都是参照西方人的信息来定义自己的,尤其是音乐方面,我们写乐评(尤其是介绍西方音乐)的时候都照葫芦画瓢,说得挺热闹,其实就一个人在那里手淫呢。我尊敬的乐评人袁智聪先生,看他写乐评很过瘾,他能把音乐听得那么细,对各种音乐了如指掌,是我再听二十年也不及的,但袁先生文字里面的名词太多了,对于一个浸淫在音乐中多年的人,自己信马由缰这么写倒无可厚非,问题是他后来带坏了很多人,那些少半瓶墨水的人,也跟着袁先生这么咣当,东施效颦不过如此。
再回过头来说说“东方红”,我觉得它的传奇之处在于,不管什么时期,总会有某些角落被人忽视,很多出色的音乐在商业音乐一手遮天的时候将其埋没,但总有一天会再次被人发现,不是金子干嘛就不能闪闪光呢。
所以,推荐一些闪闪光的六七十年代的民歌乐队,这些名字都没有在土摩托的《来自民间的叛逆》里面出现过,这帮家伙才是真正的民间叛逆:Amazing Blondel、Anne Briggs、Book of AM、Bread, Love and Dreams、Bert Jansch、Broselmaschine、Caedmon、Chris Thompson、Carolanne Pegg、Comus、Clive’s Original Band、Dr Strangely Strange、Dando Shaft、Dulcimer、Extradition、Eclection、Fuchsia、Fores、Fresh Maggots、Gary Higgins、Hedgehog Pie、Haizea、John Fahey、John Renbourn、Jan Dukes De Grey、Karen Beth、Langsyne、Lal and Mike Waterson、Linda Perhacs、Mick Softley、Meic Stevens、Magna Carta、Musica Dispersa、Mark Fry、Mellow Candle、Magic Carpet、Midwinter、Mandy Morton and the Spriguns、Pearls Before Swine、Perry Leopold、Robin Williamson、Shirley Collins、Synanthesia、Shelagh McDonald、Spirogyra、Shawn Phillips、Satwa、Steve Ashley、Stone Angel、Trees、The Sun Also Rises、Tudor Lodge、Trader Horne、Tir Na Nog、Tony, Caro & John、These Trails、Vashti Bunyan。
有空的话,你们找来听听吧,不好听我不负责。
带三个表 @ 2007-08-19 1:22:39 分类: 杂谈


我想象着会有盗版出现,于是就有了。
首映式、几百万人观看,我都没什么感觉,
业内行家的批评也让我不在乎。
但是没有盗版,却总让我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现在终于有成就感了。
只是这张碟里收录的版本不太好,从网上下的。
带三个表 @ 2007-08-18 5:18:35 分类: 杂谈
昨天,是北京试行单双号的第一天,操,出门真不适应,走到哪里都觉得顺畅,要知道这是周末啊,要是搁往常,能把你赌得火冒三丈,可是昨天顺畅的一泻千里,弄得我出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二十年来出门被各种障碍蹂躏惯了,突然顺畅,这哪是北京啊?简直是北平。
于是我开始怀疑人生,如果把单双号制度推而广之,不管干什么都分单双,会是啥样呢?
单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单数日上街,双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双数日上街,可让北京的人口“减少”将近一半。
可以缓解公交压力,减少商场、饭馆、公园等公共场所的人数。
为了节约能源,单号只能单数楼层通电,双号只能双数楼层通电。
单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单数日上网,双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双数日上网,可以缓解网络拥堵。
单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单数日吃猪肉,双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双数日吃猪肉,你看猪肉还涨不涨价?
单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单数日上班,双号出生的公民只能在双数日上班。
单号的时候大家只能去东单西单,双号的时候大家只能去双井双桥。
单号电影院只能放《千里走单骑》,双数号只能播放《双峰镇》。
中国移动在单号的时候单向收费,双号的时候双向收费。
领导干部单号跟大奶在一起,双号跟二奶在一起。
带三个表 @ 2007-08-17 15:14:17 分类: 杂谈
两年前,我写过一篇《你瞧瞧人家海尔》,说的是海尔集团在售后服务方面非常认真,认真到服务电话都变成扰民电话了。当时这篇文章贴在博客上。后来我出了《不许联想》,不到一周,就收到海尔总部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向我道歉,并且跟我索要那些打售后服务电话的人员电话号码,我估计是想处理这些因售后服务而扰民的工作人员,我解释说你们服务质量挺好的,可能是他们之间沟通不够,所以没有把那些售后人员的电话给海尔总部。
然后我又写了篇《你再瞧瞧人家海尔》,赞扬了海尔集团的人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这篇文章好像被一家报纸用了,于是海尔集团又一个工作人员打电话向我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发誓再也不写关于海尔的文字了。
可是,一个月前,我家的海尔牌电冰箱突然坏了,不制冷,电冰箱不制冷不就变成了储藏柜了吗,于是我翻找当时买冰箱时给我的说明书、保修单之类的资料,结果没有找到,电冰箱刚买了两年多,就不制冷了,让我怀疑这个国产品牌是吹出来的。
上网查找海尔北京维修部的电话,结果查出来一大堆,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正宗的海尔维修部,便根据文字介绍选择了一个看似最像的把电话打了过去,那边说,第二天过来修理。果然,第二天维修工人来了,打开一看,说温控器坏了,要换一个,但是没有内置温控器,只有外置的,我说那就外置吧。工人说,外置温控器不好的一点就是打开冰箱里面灯不亮,我说那就先外置吧,等什么时候你们有内置的再过来帮我安上。于是我就被外置了。一共花了160块钱,冰箱总算能制冷了。
打开冰箱门里面黑乎乎的感觉确实不好,所以我还得配一个手电。后来我就给这家维修部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给我安个内置温控器,他们老说没有,我急了,问他们,你们不是海尔指定的维修部吧?他们承认,不是,所有叫电冰箱的东西他们都管修。
于是我又上网查,这次查的比较仔细,找到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我先是盘问半天,对方相当肯定地说:我们就是海尔电冰箱维修部。我放心了,于是我说明情况,告诉他们尽快来修理。对方很客气地说:明天派工人过去。
然后我就等,等了一周,等到花也谢了,也没见工人来。我怀疑这可能又是一个冒牌的海尔北京维修部,真正的海尔售后服务不该这样吧?
据说我的博客还有点影响,所以我在这里唠叨几句,希望海尔集团的人能看到,然后给我发一封电子邮件,告诉我真正的海尔冰箱北京维修部的电话是多少。
我的邮箱是:dundee@126.com
带三个表 @ 2007-08-17 3:57:39 分类: 杂谈
前段时间去深圳,做了一次广播节目,主持人是在深圳颇有些名气的DJ刘洋。说实话,这次做广播节目,我身体状态不好,刚刚退烧,一直咳嗽,说话的时候,嗓子就一直发痒,老想咳嗽,我只好忍着,坚持做了两个节目。后来,刘洋把节目内容整理出来,陆续贴在他的博客上。
几个月前,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短信说:“我请许晓峰上我的节目,有听众发短信说:王小峰你好,我很喜欢看你的乐评。”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深圳电台的刘洋。”我说:“过段时间我去深圳,我要上你的节目,会有听众发短信说:许晓峰你好……”
我拒绝上电视,但是我不拒绝上广播,因为没人能看到我,只能听到我的声音,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认出来。而且,我表情难看的时候,听众也看不到。所以,以前我没事还上上广播,但总有些紧张,但这次上刘洋的节目,我一点都不紧张,我想象着,大家都把我当许晓峰了,表现得不好,都会记在许晓峰的头上。
在刘洋的访谈中,谈到了广播,他问我平时听不听广播。很惭愧,我不听广播好多年。2001年,我用了7年的组合音响彻底不响了,于是我就配了一套新的组合音响,这套组合音响没有配置收音机,从此,我就再也无法在家里听广播了。我听广播大都是在出租车上,司机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像我这个岁数的人,多少都有点广播情结,那时候唯一的娱乐来自广播,唯一了解外面信息的渠道也是广播,广播里描述的世界是什么样我就认为是什么样。那时候我就特别好奇,为什么广播里的人说话就不打磕绊呢?这就像我去做杂志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那些作者写文章每次都是写到右下角最后一个字正好把文章写完一样。
小时候在农村,广播信号不太好,在吉林,听黑龙江台的节目就很不清楚,恰好那时候黑龙江台播单田芳老师的评书《隋唐演义》,单田芳老师说:“上回书说到,秦琼秦叔宝奄奄一息,这可急坏了众兄弟,就在这时候……”就在这时候,他娘的信号没了,我赶紧把收音机翻来覆去转动,折腾半天,总算有声了,这时候就听单老师说:“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且听下回分解。”《隋唐演义》我就是这么听完的。
上大学我到学校广播站工作,才知道原来播音员说话不打磕绊的原因,但我一直做记者,看着那些播音的同学说话字正腔圆,我心里特羡慕。我们的站长叫马来客,闭上眼睛听他说话,觉得就是夏青在你面前,什么?您不知道夏青是谁?我还不知道周杰伦是谁呢。据说毕业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想招他,他没去,后来去了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多年后,有个目睹马来客担任审判长的一个律师告诉我,他念判决书的时候震得耳朵嗡嗡的,要是刑事案子,能把被告人吓尿裤子。
我做过两年广播节目主持人,但是发现自己总是无法进入状态,当我把说话紧张的毛病克服得差不多了,就再也不想主持节目了。而且,在中国,做主持人特别不自由,除了不能念白字,还不能乱说话,我主持节目的时候,有好多老头老太太监听,不过我主持的是介绍外国歌曲节目,他们听不懂,我介绍“性手枪”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我在节目中说“下面我们听一首来自英国的偶像组合塞克斯皮斯多思的歌曲……”那时候,崔健、邓丽君的歌曲不能播,但是你播何勇的《垃圾场》就没人管你,反正很多规定都很奇怪,毫无章法。
做广播节目主持人,一定要学会自我陶醉,这倒不是电台主持人都要自恋,而是你面对一群看不到的人,你必须自信,你就是一个指挥,你就是在指挥一个乐队,让听众跟着你走。但我怎么也调整不过来,我也关过灯,也闭上过眼睛,但还是不行,老担心自己把话说错,比如说出“18世纪上半年”之类的话,老想着一些耳朵很背的老爷爷老奶奶在吃力地听着我的节目,拿个小本本在记录着什么,想到这些,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记得有一次我上北京文艺台王东老师的节目,节目开始之前,我坐在那里很紧张,王老师说:“我们把直播间里的灯都关了吧。”我当时还想,俩老男人整这么浪漫干嘛啊,灯关了,我发现自己不紧张了,有个人带着我就不紧张。可惜那台节目是介绍音乐,介绍《鬼吹灯》多好。
现在电台节目也都数字化了,录好的节目什么地方有毛病都可以修理。有一次去北京文艺台上小邸的节目,就是那个主持我们首映式的美女,我说话磕绊特别多,似乎不加点缀词和口头语就不能把话说完整,她说:“你随便说,反正最后我还要修一下。”两个小时的录音,整理成45分钟的节目播出,废话率真高。
平时在车上能听到的就是北京交通台节目,最早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王维、潮东、魏东、闻风,真的把北京人的贫劲儿体现出来了,后来我发现像李莉、王佳一、刘思伽也巾帼不让须眉,这种安“贫”乐道的风格打发了我不少无聊的时间,一个修车的节目能做的跟相声一样,不容易。还有那个堵车的时候播放的“一路不畅通”节目,骗了多少听众的短信费啊。我发现,每次坐车如果堵车,我就喜欢拿出手机给人发短信。北京交通台的堵车心理学学得很好,你就是塞车他们都能想到怎么挣你钱,所以他们有一档收听率很高的节目——“欢乐挣钱方”。北京交通大堵塞,大家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北京交通台。
再看看北京的其他电台,主持人还在那儿跟一个布道者一样指点江山,播首歌都还很深沉,听上去挺傻。我最受不了的是春晓的节目,北京有一个五洲同就够了,又出来个春晓,你说这俩人合作一档节目会是什么样呢?想象着大半夜的会有这样的声音出现:
男:在湖边,有个小木屋,我走进去,她坐在那里,她长发垂肩……
女: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你是否在音乐中感受曾经的浪漫,你可以倒上一杯浓香的咖啡,在音乐中跟我一起走过……
这节目的收听率肯定贼高贼高的。据医学研究报告称,现在由于中国人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内心分泌紊乱”的人比例越来越高,这样的人比较适合听这类午夜谈心节目。
带三个表 @ 2007-08-17 1:20:21 分类: 杂谈
给小精子打电话:博母徐静蕾要采访你。
小精子一听马上就兴奋了:啊?是吗?
我:您现在也是个明星了,干嘛还跟追星族一样啊?
小精子:不行,我还没超凡脱俗,还不习惯明星生活。
我:你不能这样,给你一个师长的位子,老想干着排长的事情。
小精子:老徐采访我什么啊?
我:关于《十面埋妇》和女人的故事。她也采访我,我们最好一起去,不然容易穿帮。
事实上还是我先去了,我以前一直想采访老徐,结果被她抢先。
跟老徐聊了一下午,关于男人女人女人男人,老徐问了我一百多个问题,差点把我绕晕了。
采访完,跟老徐瞎扯了一会儿,她说明年打算拍一个农村题材的电影。
哦,天哪,我说,我明年也拍这个题材的DV,本来想今年拍的,但是条件还不成熟,挪到了明年。
老徐说,那就一起拍,看看都能拍出什么样。
撞衫了,明年会有两个版本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带三个表 @ 2007-08-16 3:59:38 分类: 挨个祸害
前几天,老六上了《锵锵三人行》节目,我家里看不到凤凰卫视,不知道。但是我先后收到了六条短信,内容大致是:“我看到了老六上窦文涛的锵锵三人行节目了。”我想大概很多人觉得我跟老六天天泡在一起,所以他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背着我干的,肯定对我不忠,所以向我举报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上了《鲁豫有约》,老六也能收到类似短信。其实我跟老六平均六天才能见一面。
我跟老六现在互为连体,互为经纪人,互为代言人,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有一次,老六要搞一个和《读库》读者见面签名售书的活动,在他博客上发了通知。我怕没人去,一天只有六个读者跟老六见面,多凄凉。所以替老六忽悠,把广告贴到我的博客上了。当天下午,老六就收到很多短信:“表哥啊,你签名售书的地方怎么走啊?”我也收到类似的短信:“六哥,我还找不到那个地方,急死我了。”还有人短我:“表哥,我出了北京站跟人打听,有人说让我往东走,我怎么看这地方越看越像天津啊?”
这里简单说明一下我跟老六的区别:
一、老六出生在1959年,我出生在1967年,从外观上看,我们一个是60万像素,一个是100万像素;
二、老六的眼睛比较大,两只眼睛占整个脸部面积的六分之一,我的眼睛比较小,两只眼睛只占脸部的面积六十分之一;
三、老六脑袋比较大,占整个身体重量的六分之一,我的脑袋比较小,占整个身体重量的六十分之一;
四、老六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我说话的声音富有雌性;
五、老六说话的口头禅是“讨厌”,我的口头禅是“炒你妈比作”;
六、老六的总围着一帮老男人,我周围总围着一帮小姑娘;
七、老六最喜欢吃的药是六味地黄丸,我最喜欢吃的药是三精口服液;
八、老六长了一副坛子脸,我长了一副探子脸。
月底,我要给老六组织一个见面会,这次见面会的规则是六亲不认,凡是认识我跟老六的都没资格参加。到时候大家看清了,三跟六还是有区别的。
带三个表 @ 2007-08-16 1:27:59 分类: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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