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留言问我用的这些插图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图片的来历,
原来不知道的人很多。
首先不是我画的,我要有这个本事,
就不做文字记者了。
这是美国卡通片《辛普森一家》里面的形象。
这些图片网上遍地都是。
至于我为什么用这些图片,
答案很简单,这个叫Bart的小子是照我画的。
哈哈。
另外,我都是看了图片后才去想怎么写一篇符合图片意思的文字的,
比如先看一张图片,然后想最近发生的事,
找到不许联想的地方,文章就出来了。
文章本画成,妙手偶得之而已。
哈哈。
所以让你看起来是那么的贴切。
解释完毕。
2006年9月的日志
——这篇稿子是应某媒体之邀写的,写完后发过去,然后对方说,要正面报道。其实我知道,这家媒体所在的地区被要求正面报道超女,尤其是要正面报道谭维维。对不起,我看到谭维维的正面就那么点。今年一直没有写过超女的稿子,觉得很无聊了,好不容易写了一篇,还给毙了,哈哈。如果哪家媒体想用,就拿去用吧,前提是你们所在的地区宣传部门没有要求正面报道谭维维的命令。北京媒体全面封杀超女,有些地方媒体全面捧杀超女,妈了个逼的,乱套了。
由于广电总急的禁令,今年的选秀比赛被逼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最有意思的部分都被抹去了。今年超级女声比赛,感觉虽比过去成熟了很多,但是魅力没有了,它很难让我专注地看完每一场比赛。
评委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评委作为节目的一部分,他们的评判带有表演性,但是今年的表演让我觉得都很做作,不负责任的吹捧,对这些没经历过风雨又没见过彩虹的选手未必就是件好事,尤其是,絮絮叨叨的废话让我觉得他们都集体智商降低。失去了评委这部分精彩的表演,超级女声大打折扣。
去年超级女声火热的原因在于,它是遭遇激情,这种激情是真实的,不管是那些粉丝团体还是普通观众,都是当一场戏来看。如果说去年超女是《24小时》,让人欲罢不能的话,今年的超女就是一部韩国家庭伦理片,拖拖沓沓,俩星期不看还能接得上,像看一场令人失望的马拉松比赛。
煽情一向是电视节目的杀手锏,但是煽过了就滥情了,每次真情告白都让我感觉倪萍阿姨回来了,眼泪多了就不值钱了。我们做电视的人,除了煽情难道就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吗?一个好玩的节目,变成了忆苦思甜。所以,去年超女节目那种亲和力没有了,她从一个纯情的小姑娘变成了扭捏作态的艳俗女子。
总体来看,今年超女的水平要比去年高,但我的感觉好像是“两条人命”的段子,后面看想死,前面看吓死。乍一听,这些选手都唱得不错,但仔细听,唱的都很一般——如果唱歌还能成为评判她们的标准之一的话。去年几个成功的超女,今年都出唱片了,同时也都现原形了,这些靠翻唱起家的歌手,一旦唱自己的歌,就不行了。而在超女的舞台上,乍一听,这些人唱的都不错,但是都毫无特点,只能说现今嚼别人吃过的馍都嚼不出什么味道,这些选手,能把一首个完整、准确唱下来就不错了。我相信,超女的舞台绝对不是歌手梦开始的地方。
湖南卫视今年有意推出创作型女歌手,但是从推出来的创作型选手来看,是这代人受快餐文化污染听坏脑子的最好写照,从她们创作的歌曲就能听出来她们接受的音乐面太窄、太肤浅,她们只远远看到了创作的窗户,还没找到门在哪里。像韩真真、朱雅琼、郝菲尔这样的“创女”,如果不下点工夫,她们会很快走到路的尽头。
很多人认为今年的亮点是谭维维,她就像一个十项全能选手,超女的舞台空间被她占满了,她的天分毋庸置疑,但是她唱什么我都听不出特点,她在展示自己的过程中失去了自己。颇具讽刺的是,下面的评委朱桦就是一个失败的典型,谭维维就是二十年前的朱桦。如果谭维维想在歌坛上有所发展,她应该先找到自己的出发点,而不是自豪地站在一个四通八达的岔路口上,不然就是“谭”花一现。
我始终认为,超级女声终极舞台就是这个节目,所以说,在这个舞台上成功的人,未必能在演唱事业上真正成功。
今天被逼着看超女,要写评论。
今年我就没怎么看超女,觉得没去年好完了,
尤其是评委,感觉就是在撒谎与撒娇的Remix版,
几个月前看了一个叫谭维维的选手唱歌,
这种歌手是最可怕的,
不是因为她是力强劲,
而是因为这类歌手十项全能,
最后很有可能全不能。
然后我看到台下的评委朱桦,
哦,天哪,天哪,
谭维维不就是二十年前的朱桦么,
多么富有讽刺意味。
我想那些弱智的制作人又开始摩拳擦掌了吧。
不过,谭维维颇有商业价值,
她可以给维维豆奶作形象代言人。
广告词我都想好了:
旁白:每天两杯维维豆奶。
然后:“唯唯二奶,欢乐开怀。”
如果您看我博客上的文章,有什么感想,在后面留言,嬉笑怒骂,都可以。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抢沙发的人;其次我非常讨厌的就是在留言后面贴一些与博文无关的内容;还有就是我十分讨厌在别人博客后面乱贴广告的人。你链接你的博客地址,可以在留言上面填上,我的博客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功能,在正文中如果反复出现,我可能连留言一起删掉。我知道,很多人看别人的博客,一方面是看文章,另一方面也是在看留言,请珍惜每个人的时间,让人在相同的时间看到更多有内容的内容。
目前,我已经屏蔽了抢沙发的功能。您有什么感想,直接写出来。贴广告的,对不起,删除。同样,如果谁在后面乱贴东西,我定删不饶,不是我害怕什么,而是我不喜欢做事鬼鬼祟祟的人。建议有这种毛病的人,自己开个博客,随便往上贴。
我是个节奏感不太敏感的人,上学跳慢三的时候都要多次采到舞伴的脚上,但是我喜欢听节奏感特强的音乐。当年,我周围的人都在争论朋克和重金属的特征时,我听Disco,听各种舞曲,然后被人笑话恶俗。后来我不听了,这东西就流行了,说叫什么Techno、Trance、Ambient、Jungle,去他大爷的这些名词,我的耳朵不是检验新设备的工具,我就是喜欢节奏带给我的那些感受。这也是后来导致我喜欢听非洲、拉美音乐的原因。
我觉得英美之外的音乐都不错,英美音乐之所以很流行,是因为说英语的人多,而且都是发达国家,你让米高·集训用祖鲁语出一张专辑《Thriller》我看看,看丫还能不能卖掉4000万?不说英语的国家也跟着起哄,这么一来,英语国家的音乐就全世界流行了。所以,我们从来都错误地认为,好音乐出自欧美,然后我们就跟着人家屁股后头学,结果怎么样呢?傻逼了吧。
1999年的某一天,我决定改听民歌,听所有不用英语演唱的外国歌曲,这时候我才发现,什么叫音乐,什么叫节奏。从那时起,我的目光从北美和英国转向拉美、南美、非洲和阿拉伯世界,捎带着连南太平洋岛国我都听。这么说吧,地球上有地名的地方,这地方有音乐,我都想听。反正我不知道这些人在唱什么,我就是想把脑子里那些欧美的音乐排挤出去。
2003年非典,我可以用一大块时间听音乐,我不习惯听MP3,但是那些我平常买不到的音乐只有MP3,便开始听MP3。《南方都是报应》的一个叫李如一的朋友,把我带到一个共享社区,这个社区好像只有十几个人,是一个西班牙人开的,在这个社区里,我终于开了眼。你想知道非洲有多少国家吗?有多少种音乐吗?想知道拉美的音乐什么样么?想知道中国周边的音乐什么样吗?这里一应俱全。
不过,从他们选择的中国音乐不妨能看出来,他们对中国音乐真的不了解,由此可以推断出他们收集的任何国家的音乐也都是极少一部分。然后我就研究这些被西方人认可的第三世界音乐是怎么到他们手里的。
第一种方式:西方音乐加到第三世界采风,然后把素材整理成唱片出版,这类唱片占大多数,而且非常有代表性。
第二种方式:西方唱片公司直接跟当地的艺人签约,前提是西方唱片公司在当地有分支机构,比如印度。或者这些艺人移居到西方国家。
第三种方式:第三世界的音像制品少量出口西方,被西方唱片公司代理发行。
第四种方式:在互联网时代,共享软件的出现,让很多第三世界音乐通过共享的方式让更多人熟知。
实际上,前两种方式占的比例超过90%,这意味着西方对第三世界文化遗产带有“掠夺”性质,那些不知名的音乐家并没有通过这种方式赚到更多的钱,仅仅是其到了输出的作用。也就是说,我为什么听到了非洲莫桑比克音乐家Mrchestra Marrabenta的唱片?是因为一个西方音乐家或者唱片公司发现了他们,给他们出了唱片,然后在欧洲、美国发行。一个比利时小人把这张唱片放在网络共享软件上,恰好被我看见了。然后我就下载下来,而不是在莫桑比克的大街上买到的。
土摩托去非洲,我说给我带几张唱片回来。回来后他说,人家那里根本没有唱片。央视《见证》制片人陈晓卿老师去赤道几内亚,我就说,给我带几张唱片回来,我当然希望看到他能带回来Eyi Moan Ndong、Obama的唱片,后来他去肯尼亚,这可是非洲音乐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但是陈老师并没有带回来唱片,他跟土摩托一样,大街上根本看不到音像店。不过陈老师说赤道几内亚总统送给他一本书,里面有一张唱片,是当地民歌。我说你听了吗?万一里面录的是《见证》的某一期节目呢。不管怎么说,这两位肤色酷似非洲人的家伙见证了一个事实——滋养了全世界流行音乐的非洲,自己没有唱片(当然不是全部非洲)。
非洲音乐直接影响了美国音乐,美国音乐直接影响了全世界的音乐,但是现在非洲人都没有唱片,如果再用“殖民”这个词显得有些刺眼。尤其是对于今天喜欢坐享其成的人来说,你没去莫桑比克,但是你听到了那里音乐家的音乐,你还矫情什么呢?是啊,我该感谢西方,感谢他们把非洲音乐带给我们,感谢他们发明互联网,让我足不出户,像手淫一样,动动手指就可以满足了。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如果从网络共享的内容来分析,中国音乐是最少的,这不仅是因为语言的问题,而且主要是西方人一直没有来开发中国的民间音乐。那些散布在中国各地最根源的音乐,不仅一直被西方人忽略,也被我们自己忽略了。但我相信,西方人插手中国音乐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其他地方的音乐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有人到非洲采矿,有人到非洲采集民间音乐,性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说别人的经验教训可以让我借鉴,让我们能够有点先知先觉,少走些弯路,不知道在对待民族音乐的发掘上,我们是不是也能做到回避非洲人走的弯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一天土摩托回美国参加美国总统选举,我跟他说:麻烦你给我带一张“华纳胸低”唱片公司出的一张贵州民歌的唱片。
往常这时候,我在睡觉,但是我现在要写点东西。因为昨晚上跟人吃饭,回家后就开始腹痛,我以为到临产期了,后来我就一次又一次地上厕所,先后有六七次,看来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得了急性肠炎。之后,半夜开始发烧,浑身酸疼,家里能吃的药一片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出一联百服宁,还过期了。我想扛到天亮去医院看病,扛到早上5点钟,我实在抗不住了,疼得我快散架子了,于是只好爬起来,还有什么办法?看急诊吧。
离我最近的医院是安贞医院,就是你一进去就会有种安全感和贞操感的医院,以前生病,都去这家医院。于是打车到了安贞医院。该医院急诊部分两个地方,如果你让人刀砍了或是心脏病发作了,就去主急诊部。如果你感冒发烧或者肠道疾病,就去另一个急诊部,这个规矩是在非典期间保留下来的。两个急诊部之间大约有150米,150米平常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浑身疼得要命两条腿有些吃力,走起路来,像长征走到最后的感觉。但我还是咬着牙走过去了。
我按了大约1分钟的门铃,一个大夫才睡眼惺松地出来:“拉肚子吗?拉了几次?”“六七次。”“那个窗口下面有小塑料盒,先化验大便。然后化验血常规。”说完大夫给我开了化验单。我拿起一个塑料盒进了厕所,几秒钟后我又出来了。
“大夫,有卫生纸吗?我着急出门没带。”
“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大夫说完往屋子里面走。
“我口袋里只有100元的钱,真的没纸。”
“那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们平时上厕所么?”
大夫没理我,转身进屋。
我在想,我还算个讲卫生的人,不擦屁股我实在不能接受,可是我身上的纸类产品只有钞票。这么做是不是成本太高了,还没打针吃药,先废掉100块钱?或者用这张钞票到窗口交药费?那样也不礼貌。
我想,主急诊室比较大,说不定那里有卫生纸,于是我拖着生疼的双腿走出了门。外面还很黑,副食店小卖部之类的地方都没开,看远处有灯亮,走过去一看,租房子的,但是没开门。我只好走进主住院部,门口的柜台后面有四个小姑娘,我刚走过去,其中一个就问:“您好,您怎么了?”
我说:“您好,请问您手里有卫生纸吗?是这样,我拉肚子,要化验,但是我手里没有卫生纸,所以问问您有没有?”
这个女孩摇摇头。我又问另外三个,她们三个呆若木鸡地头也不抬,反正你不是来挂号的,就跟我们没关系。
“餐巾纸也行。”我说。
“没有,我们医院不提供卫生纸。”一个女孩说。
我当时真想再问一句:卫生巾也成啊。但这句话到了嗓子眼儿又让我咽回去了。
我看着这四位白衣天使,心中充满了惆怅。一瞬间,我的倔脾气上来了,你大爷的,我不看病成了吧,我去24小时药店买药成了吧。以我的经验,我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导致肠胃炎和发烧,吃点药就能好。我生产自救也能恢复健康,干嘛要把钱交给你们医院,看了一溜够,最后开的药跟我要在药店里买的药没啥区别,还耽误工夫。
出了门我就想,安贞医院为什么不提供卫生纸?我想是不是怕容易引起交叉感染?所以不提供,这样做还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为什么每一个大夫护士身上都没有卫生纸、甚至没有餐巾纸?我想她们都不上厕所,她们不上厕所的原因是什么?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三环路口,路口有家药店,到了一看,上书“本药店暂不夜间售药”。我只好打车回家,在我住的楼下药店里买了药。回家后,先吃了退烧药,要半个小时才能吃消炎药,借着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回顾一下此次看病的尴尬遭遇。
反正,我再也不去安贞医院看病了,让我一点安全感和贞操感都没有,我决定把这家医院命名为“安贞患”医院(就是让你的安全感和贞操感变成心头之患的医院)。说实话,近些年偶尔去医院看病,我已经不奢求大夫给我什么好脸色了,心理上只祈求别给我开错药就行。提供卫生纸这样的人性化服务的小事,就更别奢望了,谁让我倒霉赶上了呢。
一、夜宴
下班后,
我回家看DVD《夜宴》,
三分钟后便卡壳了。
于是我只好
做
晚
饭。
二、拍
张艺谋拍《十面埋伏》
陈凯歌拍《无极》
冯小刚拍《天下无贼》
我拍他们马屁
三、不以为
以热爱祖国为荣,不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不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不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不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不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不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不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不以骄奢淫逸为耻
从即日起,本人概不接受任何媒体的电话采访。
过去,我一直为自己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感到自豪,但事实证明,我的普通话被采访者听成方言或外语,然后他再翻译成普通话。我只好怀疑自己的普通话说得不好,为了对我说的每一句正常表达的话负责,我不再接受任何媒体的电话访问。我只接受面对面录音采访、书面采访。或者,我把接受采访回答的内容先公布在我的博客上,做为核实证据。
作为一个媒体从业人员,我的工作是采访别人,有幸我能有机会也接受别人的采访,这是您瞧得起我,所以我也要瞧得起自己——对我说的话负责。由于您对我说的普通话在理解上出现太大偏差,具体什么媒体我不在这里罗列了,这是长期的积累让我对媒体产生的不信任的结果,尤其是最近一些媒体不靠谱的采访,让我不相信那些话是我说的。所以我才作出上述决定。我会继续练好普通话,您最好也继续练好对别人说话的理解能力。我善意地理解这是中国移动铺设的线路不好造成的结果。但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善意地理解中国移动的技术不好而“说出”违背自己意愿的话。
我没有审查别人采访我的文字内容的习惯和权利,这是出于对采访者言论自由和诚实的尊重。作为承诺,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同样,作为承诺,您该做什么呢?所以,我希望采访的内容能以真实的面目而不是断章取义的方式出现。作为一个媒体工作人员,我相信,我能做到的,您也能做到。
谢谢。
王小峰
2006年9月25日
今晚去前门一带吃饭,好久没路过了,发现前门已经被房地产开发商包下来了,大兴土木,把原来的地方都拆了,建设出一个崭新的前门—大栅栏—珠市口,老前门古色古香的感觉在建筑工地旁边“保护文化遗产”的广告招牌下将荡然无存。然后我就想到大栅栏旁边的八大胡同,不知道新前门会不会重新规划一下八大胡同,因为,人民需要八大胡同。
然后,我去王府井买东西,证明了人民的的确确需要八大胡同,我一进王府井南口,斜刺里边杀出一个中年妇女,缠着我要拉我去酒吧玩。好不容易摆脱掉,又冲过来一个,我好不容易又摆脱掉,便又杀过来一个,这个比较执着,跟着我走了将近100米,最后我急了,我说:“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在《三联生活周刊》工作吗?”这句话真管用,她立刻止住脚步,笑嘻嘻在后面扔过来一句话:“你们一群没功能的人。”我觉得这招停灵的,一旦摆脱不掉便祭出这句话作杀手锏。之后,又有3个人拦住我要带我去酒吧。
然后我就想,我应该印制一批T恤衫,上面写着:“我不想找小姐”“我是《三联生活周刊》的”,肯定没有什么拉皮条的骚扰了。之后,又有三个人拦我,我这回变聪明了,还没等这些女的开口,我抢先一步说:“去酒吧找帅哥吗?”他们只好落荒而逃。
王府井虽然经常去,但是这么晚去的时候不多,上次还是一年多以前,怎么一年之后变成了这样?原来三里屯酒吧区常有拉皮条的,最厉害的时候,你一下出租车,就已经有七八个小姐列队欢迎了。后来这个酒吧街没落了。
我估计是北京为了迎接2008年奥运会,在王府井大街搞的试点。与其这样,干嘛不把八大胡同恢复了呢。王府井大街是商业区,没什么酒吧之类的地方,也没有KTV,跟色情沾边的东西都没有,所以,走在大街上,老有人拉皮条,特别扭。我知道,市政府知道这个地区在2008年奥运期间会有很多老外光顾,宰他们丫一道势在必行,但是也别弄些拉皮条的人啊。我拎着一袋面包和牛奶,然后有人拦着我说:“咱们找小姐去。”换你做市长的体验到这种感觉能舒服吗?
既然不禁止,那就干脆合法化吧,给这帮散兵游勇找个地方,让她们安营扎寨,多少还能赚点税收。目前北京南城比较落后,干脆,崇文区、宣武区、大兴区多设几个八大胡同,对推动这几个区的经济发展肯定有好处。
我希望以后晚上去王府井大街别再碰到这类现象了,毕竟这里是北京的标志之一。逼急了我真去王府井卖T恤衫了。
我还从来没有一口气将470页的小说看完。
这本书叫《唱片风云》,这是我读到的第二本音乐小说,第一本音乐小说《失恋排行榜》因为糟糕的翻译而让我提不起兴致,在看到60页左右再也没有碰过它。而这本《唱片风云》,不仅是因为它有引人入胜的情节,而且翻译得非常精彩,所以一直让我无法停下来,直到把它看完。
也许从这本书的封面上你能解读出来这本书的内容,它是一个唱片业交易的小说。事实上它还远不止于此,它是把整个唱片工业中最丑陋的东西全部展示出来——用一个正直的主人公吉姆·肯腾来衬托那些唱片业的阴暗。书的作者是VH1电视音乐频道的副总裁比尔·法兰尼根。
所以说,《唱片风云》算是一部行业类型的小说。行业小说在阅读中最容易让读者产生障碍的就是因其行业的特殊性而使很多不了解该行业的读者在阅读中望而却步,即便是描写娱乐行业的小说,读者不会因为你在小说中经常提到他们熟悉的明星的名字而增加他们的阅读兴趣,读者想看到的还是精彩的情节。当我看完这本书的第一页,我就发誓赶紧把这本书看完,因为随着情节的推进,一定会向我展示一个任何一本音乐杂志上都读不到的故事——而这些故事恰恰是我想知道的——虽然它纯粹是虚构的。
蓝登书屋资深编辑斯科特·莫耶斯在前言中说:“从艺人博诺、路·里德、埃尔维斯·科斯特洛、彼得·巴克、汤姆·佩蒂到几乎全美国唱片经纪人(其中绝大多数觉得自己被写进书中),都透过电子邮件、电话或信件跟法兰尼根联络,说法不一,但是主题只有一个:天啊,被你揪出来了。我真不知该哭该笑。”
一本小说能写到让人坐不住,已经大获成功。
这本小说的主题其实很简单:我们常常在忠信与野心之间挣扎,在诚实与谎言之间挣扎。当把这两对矛盾放进唱片工业这个背景下,就会变得那么活灵活现,让你分不清它是真实还是虚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行业太虚伪。
本书的译者张琼方在序言中用了一连串排比句来介绍这本书:“如果你是做唱片的,一定要看《唱片风云》,因为可以看到自己居然在跑龙套,还可以看到恶老板最终遭报应,大快人心!如果你听音乐,一定要看《唱片风云》,因为你才知道每张专辑背后有那么多心酸血汗,下次上网抓歌之前,或许考虑手下留情。如果你不听音乐,一定要看《唱片风云》,书中提到的许多西洋经典歌手,拿来当流行音乐入门购买指南准没错。如果你是不新不红的歌手,一定要看《唱片风云》,看看别人走红前原来也备受各种委屈,重新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本书的大致内容是:“飨宴”唱片公司的A&R负责人吉姆·肯腾一直想说服老板巴尼签下正在冉冉升起的新秀“耶路撒冷”乐队,与此同时,另一家实力更强的唱片公司“全球”公司也在盯着这支年轻的乐队,同时,“全球”更想把肯腾从“飨宴”挖到“全球”,因为肯腾在“飨宴”公司的出色业绩恰恰可以弥补“全球”公司最薄弱的环节。但是肯腾抢先一步,让老板巴尼签下了“耶路撒冷”。但是就在签约的当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同性恋者巴尼看上了乐队的帅哥鼓手麦克,试图在支走其他成员后非礼这位帅哥,结果麦克慌乱之中用枪击中了巴尼。可想而知,“耶路撒冷”与“飨宴”的合约在当晚宣告结束,心灰意冷的肯腾只好带着乐队离开原来的公司,来到条件更优厚的“全球”唱片公司。正当肯腾入职后想大干一场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的是,公司总裁布斯正在谋划一场政变,试图把老板迪高赶下台。与此同时,肯腾的部下佐依——一个心胸狭隘的家伙,处处与肯腾作对,她当初也想把“耶路撒冷”签到“全球”,但是没想到的是肯腾带着“耶路撒冷”过来,这使她很不爽,所以她只好答应“耶路撒冷”女主唱莉莉,努力签下公司上下都不看好的另一直黑人组合——莉莉的朋友“黑美人”。野心勃勃的总裁布斯几乎不听音乐,也从来不相信公司的星探们的品位,他唯一相信的就是他的司机的耳朵。一个偶然的机会,布斯无意中收到了一个乡村歌手蔻琪塞给他的一盘录音带,司机非常喜欢她的音乐,于是布斯便签下了蔻琪,甚至跟她上了床。在公司的财务长汉密尔顿的帮助下,布斯的阴谋一步步逼近毫无察觉的老板迪高的身边。“耶路撒冷”的第一张专辑出师不利,莉莉摆出一副不合作的姿态让肯腾很为难,本来是他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反倒成了一个麻烦,但是麻烦还在后面,首张专辑卖得很差,而“黑美人”却越来越红。在“耶路撒冷”赴巴西录制第二张专辑期间,在一次出海游玩的时候,遭遇暴风雨,出行的两艘船都忘记莉莉还在海里游泳,赶紧逃回岸上,结果莉莉葬身海底,“耶路撒冷”失去了主唱……
在书中,肯腾一直扮演一个正直、诚实的唱片业理想主义主义者,他只知道如何帮助艺人成功,他的单纯让人又爱又恨。他的老板永远会他说:“吉姆,我们需要你。”正直让肯腾变成了一个不走运的家伙。
这本书对我来说,吸引人的地方在于:第一,它展示了美国唱片工业最让人沮丧的一面,通过这些令人沮丧的事实让我们去思考我们平常听到的那些拥有华丽包装的唱片里面到底是不是音乐,虽然我从来都怀疑音乐通过唱片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动机不单纯,但通过这本书能看到那些不单纯的原因还不仅仅是为了金钱。第二,其实,在流行音乐最发达的美国,这个行业里也到处充满白痴,所以想想中国唱片业里的白痴们,以及这些白痴培养出的更多白痴听众,立刻觉得正常多了。看这本书不得不让我想起我所了解的国内唱片业,以及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一样的艺人嘴脸——艺人与唱片公司的关系永远是互相农夫与蛇的关系。第三,法兰尼根的语言太风趣了,典型的美式幽默俯仰皆是,让我看的既想笑又解恨,其中不凡名言警句,比如:
“吉姆问起何时和全球拉丁美洲的代表会面,迪高大手一挥,指着满场东倒西歪、肩膀上起这年轻美眉的醉汉说:这就是啦!迪高宣布:全球唱片拉丁美洲市场一片大好!”
“别跟我说你会讲德文,艾尔(汉密尔顿)。”
“说的还好。我有亲戚在那里。”
“德国也有黑人?”
“土耳其人,我妈有土耳其血统。”
“老天,艾尔,哪个弱势族群你没沾上边?”
汉密尔顿边走边说:“蠢蛋。”
布斯说:“骗谁呀,老兄,蠢蛋可不是弱势族群。”
看看今天的互联网上,嗯,布斯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吉姆说:“我看不出来跟一个小女生的意气之争,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布斯说:“这一行就是做小女生生意的。小女生写歌,小女生买CD,男歌手看起来都像小女生,生意人的胆子都像小女生一样。”
哦,天哪,老宋柯一定是看到这段话签下李宇春的吧?
肯腾,在他经历了大是大非之后,开始有些困惑,“当初来到纽约唱片界打天下时,如果有人问他什么是自己最需要保护的,吉姆可能毫不犹豫回答‘我的正直’,或者比较深思熟虑地回答‘我对音乐的热爱’。但是现在他觉得两者皆非。在任何一个行业,不论是在其间成长或探索外面的世界,最难保护的是内心的柔软。”正直的人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同情,但是却很难成功。
几年前,我曾头脑发热,打算写“音乐三部曲”的小说,但终因自己对写小说的兴趣不大和自己才疏学浅而放弃。今天,看完《唱片风云》,心里有了很大安慰。虽然从内容上讲,《唱片风云》是一本流行小说,它具备流行小说该具备的所有元素,但是它恰恰描写的是我熟悉和感兴趣的领域,写得又很生动,它实际上就是一本有故事情节的乐评。
最后,我将这本书推荐给战斗在中国唱片界的老板、经理人、企宣、艺人、秘书以及从事娱乐报道的媒体同行,看看你们有没有“被揪出来”的感觉。如果有,你们是不是感到很欣慰——你们跟美国平起平坐了——这是历任中国领导人都未曾实现的梦想。
最后我要感谢江瑞鹏先生(江泽民、李瑞环和李鹏的Remix版)不远万里,把这本书带给我。
有一年,一个朋友请我吃饭,约到了一个豁贵的地方,那里面又是喝汤又是吃大补的,结果这朋友因为堵车晚到了40分钟。我闲极无聊,就坐在餐馆里观察周围的人。这一观察不要紧,我发现,进来吃饭的人,男的差不多都在40-50岁左右,女的都在20出头左右。我在仔细观察一下,屋子里居然没一个老女人。
于是我不怀好意地想象,这些女孩都是二奶,不是二奶也是情人。而这些男人差不多都是社会富有阶层,从他们全身的装束上就能看出来,估计一根鞋带比发烧器材店里卖的电线还贵。
然后,我又琢磨这些老男人们的审美,我发现,这些女孩长得几乎出奇的相似:身高在165左右,长头发,大眼睛,嘴比较小,脸型比较小,身材比较苗条,腰比较细,胸比较大,脸上有种高傲和伪尊贵的表情。第一眼看上去,挺漂亮,再仔细看,就禁不住端详了。这是中国男人包二奶找情人的标准吗?
朋友不来,我又想起某一年在深圳,当地电台的一个朋友请我吃饭,他突然问我:你看这屋子里有什么特别的吗?我说,装修不错。他说你看人,不要看装修。我看半天没看出来。他提醒说,我们这片小区住的主要是二奶,人称二奶村。
他这么一说,我再观察,发现屋子里的男人都像香港人了,四五十岁左右,长得一副奸商模样,很多人都谢顶了,身旁的女孩都挺漂亮。
把深圳的记忆和眼前的场景结合起来,我发现,女孩子的特征基本一样。
您有二奶的潜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