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联想

珍爱生命,远离博客

2007年8月10日的日志

带三个表 @ 2007-08-10 3:36:09 分类: 杂谈

两年前,我做邓丽君的封面故事,决定采访一下台湾乐评人马世芳先生,让他谈谈对小邓的看法。恰巧在此之前,我在广州认识了有台湾“民歌之母”之称的陶晓清女士,便打电话给她:

——我想做一个邓丽君的报道,想采访台湾著名乐评人马世芳,不知道您跟他有没有联系?
——有啊,因为他是我儿子。

这我才知道,陶老师不仅是民歌运动之母,也是马世芳之母,这让我对马先生又多了一份敬重。

我最早知道马世芳这个名字,是在《罗大佑自选集》里面看到的那篇洋溢着激情与理性的文字《解读大佑》,作者是马世芳与吴清圣。当我一口气读完这篇文字,有种痛快说不出,这是我第一次读到这么富有文学色彩的音乐评论,关键是,他解析的很准。以前我很喜欢看李皖的文字,因为他的文字很文学,但遗憾的是他总说不准,所以我干脆当散文看。马世芳的文字则不同,从《解读大佑》便可窥知一斑,他对音乐的脉搏把的很准,然后用文学的描述娓娓道来。当然,很文学的乐评我读过不少,要么很矫情,比如那些喜欢卖弄文采的年轻乐评人,说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要么过于文学,写得如夹生饭,其实文字与音乐之间还隔着一层东西。读马世芳的文字,让人不知不觉身临其境,写自己的生活、感悟,没有刻意,写音乐的感受,不虚张声势。只有把音乐融入自己的生活中,变成生活的一部分,写出文字才是自然而然。你看现在很多乐评,充斥的各种名词、概念,或是惊乍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这只能说明,他们还停留在把音乐当标签贴在脸上的阶段,还没有让音乐走进自己心灵。

马世芳的另一个壮举是,他牵头搞了一个《台湾中文百佳唱片》评选,十年前,我把这本书一页一页复制下来,然后回家研究,当时没有注意,发起人是马世芳。至今,这本小册子仍是华语音乐爱好者手中的指路明灯。

最近,广西吃饭大学出版社要出版马世芳的随笔集《地下乡愁蓝调》,编辑找我,让我写点文字,我很荣幸能为马先生这本书写点什么,希望广西吃饭大学出版社能请我吃顿饭。

书名取自鲍勃·迪伦的一首歌的名字: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刚拿到书稿,以为是乐评集,但是读下去,才发现其实大都与乐评无关,而是与青春、成长、记忆有关,串起这些的当然是音乐。当我读着这些文字,开始发现这些文字仿佛变成了音符在我眼前跳动,它的感染力,让我有时都不得不停下来回想自己的过去,那年马世芳在听The Beatles,我在干什么?

马世芳比我小四岁,但是他接触音乐的年纪远远要比我早得多,而且他出生在一个音乐环境很好的家庭,九岁便去电台主持少儿节目。马世芳虽然出生在蒋委员长戒严的那个年代,但这并不妨碍他很小就能接触到摇滚乐;我出生在全国人民的在一个朋克领导下文革年代,但我小时候听到的朋克音乐就是《东方红》或者样板戏,我第一次接触摇滚乐那年,刚好我有资格领到身份证。两岸的政治环境的差异,让大陆这边在欣赏某些艺术方面跟台湾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当人面对音乐的时候,感受是相似的,当我读《白碟遗事》《二十六岁的佩珀军士与二十六岁的我》《遥望嬉皮世代的背影》,竟能发现有很多类似感触:执着、热爱。

乔尼·米切尔说过:“你如果还记得六十年代发生过什么,那你就根本没有在那个年代生活过。”对一个在二战后向全世界输出文化最成功的美国来说,60年代美国文化是最热闹的,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放大,然后它变成了传奇,只有在那个年代经受过洗礼的人才明白它是怎么回事,它不像后来的文字那样精彩,那样令人难忘。乔尼说得没错。

但我们都是看着文字或影像或听着声音去了解那个年代的,这其中有多少是想象出来的?并且给想象的那么美好?曾经跟舒国治先生讨论过伍德斯托克,他说他没有看见有一个黄种人出现在那场聚会的镜头里,但是后来人们都队伍德斯托克津津乐道,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样。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如果听摇滚乐,都会在60年代流连忘返。我出生那年,蒙特雷音乐节举行,就是有名的“爱之夏”;The Beatles的经典唱片《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登上了排行榜榜首;斯科特·麦肯齐唱着“如果你去旧金山,一定要在头上戴朵花”……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它离我太遥远了,它无法构成我的记忆,只是历史。我从大人嘴里听到的关于那个年代的记忆就是,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找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我妈竟奇迹般活了下来,但是原来红润的脸变得毫无血色,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而我每到生日的时候,想起这一幕,总会闷闷不乐。我的60年代,我能记住的就是这个。

但是美国的60年代,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复习一遍又一遍,因为我们现在不让复习自己的60年代,那只好复习人家的60年代。当马世芳把目光停留在也不曾属于他的60年代的时候,其实大家都一样,都是被那个年代的音乐感染了。换句话说,《地下乡愁蓝调》就是在描述马世芳想象中的六七十年代,音乐可以变成时间机器,穿越时空,回到那个动荡的岁月,是音乐这只小白兔引领着我们去漫游60年代的奇境。

《地下乡愁蓝调》可以看成是35岁的马世芳的回忆录,回忆他上中学到大学那段日子,因为有音乐,天空总是显得格外的蓝。音乐总是能感动人的,感动总是能在记忆中留下痕迹的,把这些痕迹记录下来,就是一个个故事,它有时候显得琐碎,甚至很自我,读的懂人,都能从里面读出自己。

这些散文体的回忆录,倒更可以看成是一种体裁的乐评,字里行间没有指点江山的气势,也没有故弄玄虚文字游戏,用心灵和生命去体验音乐的感受,那是最好的乐评。

流行音乐最好的年代早就过去了,也许,我们只能用回忆去再现那个美好年代,在充斥着喧嚣、冰冷的彩铃年代,音乐变得一钱不值且多余。也好,它让我对眼前一切不再留恋,可以更放心地回到过去,那才是列农在《想象》里描述的世界。在读马世芳的文字时,不知为什么,一首歌的旋律总让我想起,这是Lovin’ Spoonful的《Do You Believe in Magic?》,这种没心没肺的音乐现在听起来是多么难得啊。

带三个表 @ 2007-08-10 0:41:22 分类: 杂谈

虽然我对中国足球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没事还看两眼,比如谁被扎了,谁嫖娼了。

明年奥运会,总局干了一件荒唐事,
把中超分成南北两个赛区,
而且就踢三个月,
为这枚根本拿不到的足球金牌让路。

这意味着除非你入选国家队,
才有肉吃。
其余球员跟马放南山没啥区别。
这到底叫为了更高更快更强的奥运精神,
还是更晕更急更蠢的懊晕精神病?

其实我觉得俱乐部有办法对付总局这帮紧膘主义者,
比如,
把所有中超的球员都租借给中甲,
所有中甲球员都租借给乙级队,
所有乙级队球员都租借给中超,
只要在钱方面各个俱乐部都摆平,
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样既保存了实力,
又能把三个级别的联赛踢下去。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坚持正规战,结合游击战,阵地战与运动战有机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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