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联想

珍爱生命,远离博客

2008年9月19日的日志

带三个表 @ 2008-09-19 15:39:51 分类: 未分类

9月19日(周五)晚19:00—20:30,南京大学南京大学逸夫馆报告厅,讲座。其实也不叫讲座,叫扯淡。

9月20日(周六)上午9:00,放DV《你丫真狠》,地点:南京管家桥65号新华大厦7层。免费,随便去,未成年人谢绝入场。

9月20日(周六)下午14:00,南京先锋书店五台山店,《欧美流行音乐指南》读者见面及签名售书(14:00—15:00);DV放映(15:00—16:30)

9月20日(周六)15:00—17:00
地点:北京,单向街·圆明园店,土摩托举办讲座兼签名售书,主题:

《我是如何从一个黄人变成黑人的——兼谈20时世纪最后的草根艺术:西哈努克流亡史》

圆明园店地址: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北路 圆明园东门内北十二间院左右间设计之单向街图书馆
圆明园店电话  6257 0357

9月21日(周日)杭州晓风书店签售《欧美流行音乐指南》,我和章雷。具体时间可能是下午15:00

带三个表 @ 2008-09-19 3:55:38 分类: 杂谈

2001年9月下旬的某一天,我被一个美女带进了《三联生活周刊》办公室,在楼道,我遇到了朱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当时夸了我一句:“你的文章写得不错。”然后我见了苗炜,跟他大概谈了一会儿,我就决定到这家杂志上班。朱伟说:“你下周就来上班吧。”我一想到要上班,就有点焦虑,便说:“能十一以后吗?因为我正在写一个小说。”曾经作为《人民文学》杂志的编辑,把很多文学青年扶植成作家的朱伟,听说我在写小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怎么也写小说?”我没有回答,心想:“巴尔扎克都能写,我为什么不能写?”

我当时还真在写小说,当时已经写了8万多字,只要一使劲就能写完了。所以计划去三联之前把它写完。不知道是朱伟的这句话泄了我的那口气还是我因为要走向新的工作岗位,那个8万字的小说,后来一个字都没写,至今还扔在我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上面落了一层灰。其实这个小说写到8万字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将它否定了。

一晃七年了,真快啊。

在来《三联》之前,我的工作比较动荡,我已经有点数不清换了多少个单位,反正只要我一没工作,我的朋友就会替我张罗。我平均半年换一个工作,中间还休息两个月。但是这种不靠谱的工作方式我已经厌倦了,感觉什么都做不了,还给人一种做事没常性的印象。其实我当时的想法是,用换工作的方式积累工作经验,尽可能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因为在工作之前我的生活空间太小,没有任何社会经验。

在来《三联》之前,我有一搭无一搭给《三联》写专栏,所谓有一搭无一搭,就是我在《三联》上开一个流行音乐专栏,当时《三联》是半月刊,我认为我半个月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就要求一个月写一篇,有一搭的时候我就写一篇,但这样读者看着很别扭,这期有下期没有。于是主编朱伟在我无一搭的时候他就写古典音乐,穿插着来。后来我到《三联》工作,音乐专栏坚持了两年多,最后写不下去了,现在都没有音乐了,还写什么乐评,我就停下来了。但是朱伟写上瘾了,于是音乐专栏就变成了“有关品质”,内容也不仅仅是古典音乐,有时候还介绍一些古文。

我被分到文化部,带我进《三联》的美女叫邢慧敏,也是文化部的,那时候文化部有四个记者:舒可文、小于、邢慧敏和钟和宴,她们都是女的,只有我一个男的。到现在文化部也是这样,除了我都是女的。事实证明,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有文化。现在的阵容是:舒可文、孟静、马戎戎、钟和宴、苌苌、曾焱、李晶晶、李孟苏,还有我。不过我们三联最有文化的贝小戎却不在文化部工作。

我刚去《三联》的时候,办公地点在一个没有安全感和贞操感的安贞大厦,当时楼上楼下,我们文化部在当时地位卑微,五个人共用一台486电脑。用个电脑都要排队。不像现在,每人一个最快的笔记本,里面跑的是Vitas(谢谢啊,不用留言告诉我是Vista)。那时候《三联》的定价好像是5块钱(记不清具体定价),销量也就三万来本。现在,销量第二和第三的新闻类周刊销量加在一起也没《三联》多。

我每次去上班的时候心里都发虚,我以前工作的单位不是这样,人们都在明里暗里争斗点什么,而《三联》的人每天就想着怎么报选题,没事的时候每人捧着一本书在阅读,一看书名都能把人吓死那种的。这种比较简单的工作环境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后来我就适应了,挺喜欢这种工作方式的,决定赖下来不走了。

一年后,我的一些朋友不干了,见到我就说:你怎么还不辞职呢?我这儿有个工作比较适合你。我实在是觉得很多单位的环境比较恶劣,我又是那种在耍心眼方面比较弱智的那种人,而且人也上岁数了,不喜欢折腾了。我谢绝了朋友的好意,后来常常遇到一些单位诱惑我离开《三联》,我也都拒绝了。最有诱惑的一次是《滚石》中文版,做《滚石》中文版是我儿时的梦想啊,但我还是放弃了。理由是:我很尊重这本杂志,所以不想让她变成汉字的时候毁在我手里。我是个懒得去管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管的那种人,让我管理点什么,肯定越管越乱。都说《三联》是主编的摇篮,我要离开《三联》,绝对不再做媒体。如今种地都比做媒体强,至少种出的粮食是真的。

七年前,《三联》的主力是高日立、胡晓东、邹剑宇和苗师傅,我去《三联》的时候现在仍然还在三联的记者已经屈指可数,计有:苗炜、舒可文、李鸿谷、蔡伟、钟和(丫中间离开《三联》一段)、李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七年,《三联》的人几乎换了一茬。现在编辑部的很多同事我都叫不上名字。我刚来的时候记者有二十来人,现在有四十多人,似乎每天都有新面孔出现。

那时候《三联》的薪水不多,一个月往死了写,也就能够糊口,但是大家兴致高昂,活生生地把一本赔钱的杂志弄赚钱了。这七年间的变化真大,以前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我喜欢看你们《三联》”,现在是“以前我可喜欢看《三联》了”……你说你们这帮人也是,没事就刻舟求剑。

这半年多,心里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这大概叫中年焦虑症吧,我好久没焦虑了。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9月18日 于南京

  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