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小彷徨

今年初,大黄从另一部门调过来,坐在我的左边工位上。没来之前,我和她不熟,只通过微信简单沟通过一些工作方面的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调过来,我反而和她很自然的熟络起来,仿佛许久未曾见面的老友,内心会产生奇特的好感。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人与人之间会有纯粹且自然的熟识感。

大黄调到我们部门,我和她的交流也不多。有一个原因是她的工作时间和我不太重合,她是早晚班倒,要么早上出现,要么下午出现。我则永远保持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如同一块走时精准的表。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工作是客服,每天要打很多电话,按照规定的数量,打完也差不多下班了。

我坐在大黄旁边,常听她用很温柔,糯糯的声音和用户聊天。有一天,我问她是哪里人,她说,自贡的。我一愣,这答案我没想到,原以为她会说德阳或绵阳。自贡人是这种口音?在我的印象里,自贡产盐,当地人说话会有很重的卷舌音,大黄却没有。

做咨询师有件事很麻烦:不能擅自离开岗位去吃饭。为此,只要大黄上早班,我会帮她带午饭。我记得她很少吃饭,常吃面食。如果吃面,会要求多加点醋。至于为什么喜欢吃醋,而不是加盐,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帮她带面加醋,才知道重庆小面不会放醋。以前我还奇怪,为什么我妈煮的面汤是漆黑的,店里却黄澄澄的。

重庆小面加多了醋好不好吃,我不清楚。我却知道大黄挑食确是真的,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观察过身边绝大多数人,不挑食的人几乎没有。我不会做饭,所以在饮食方面不讲究,别人做什么我吃什么,而且我向来把时间看得很重,认为花时间在这方面是件不值得的事。如果大黄看见这里,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论调,她会用那糯糯的声音说:「你吹牛,人活着就是要吃东西,为什么会不值得?」接下来她会顺带反驳说自己不挑食,只是吃不下。

除了带饭,工作中大黄和我常聊的话题是:不做咨询师要去做什么?她经常问我文案好不好做。这是非常难回答的问题,至少在我看来,国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能做一辈子文案,而文案在一家乙方公司,常常做到创意总监的位置已经是极限,再往后要么呆着,要么自己开公司,更何况现在的大环境对文案这一岗位很不友好,很多人做着做着换了职业,要能做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黄要时不时和我讨论这个问题,我问过她,得到的答复是:咨询师压力大,太累了。或许吧,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挺适合做咨询师,而且每次我在网上留的信息,全是她帮我要到的电话号码。有时我听她和客户聊天,会想,如果是我,肯定很愿意和说话这么温柔的人聊天。或许她自己没有发现,做咨询师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优势:能看见明显的业绩增长。比起文案、设计这些无法直接体现价值的岗位来说好太多。还有就是说话是我的短板,我家里人常说我嘴笨,如果当初我找工作,不是进入文案圈,而是投身咨询行业,估计路会好走很多。

大黄在我们部门呆了三个多月,最后调回了本部。我在她调离一个月后,换了工作岗位,也离开了原来的部门。

我记得最后一次和她聊天,还在探讨学什么技术。我说了一堆自己很喜欢的,她反而不感兴趣。聊到最后也没有结果。

大黄离职那天,我正在办公室贴发票,听说她下午离职,也不管手里的活儿,跑出去找她,看有没有办法留住她。我最终在食堂找到了她,一问才知道离职手续已经办完,下午就不用来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她为什么要和我探讨学技术的问题。拐弯抹角了半天,我真是后知后觉。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要离职。想了很久,还是没有问,就像杨绛在《围城》后记里写的那段话,「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惟愿大黄不再彷徨,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坚定地走下去。

「童话姑娘」袁小慧

袁小慧是我在新东方的同事,工作中,我叫她袁老师。第一次和她聊天,我发现她说普通话,声音轻轻的,像一阵轻柔的风,误以为她是外地人,和她说了很久的普通话。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

重庆人说普通话不稀奇,稀奇的是把普通话变成自己主要的交流工具。我很少听袁小慧说重庆话,也只有在工作着急时,她才会冒出一两个发音别扭的重庆话。

为什么会这样?我花了好长时间,一点点地套她的话,才拼凑出她的语言轨迹。据袁小慧自己坦白,她出生在重庆,生活在云南,工作原因,又回到了重庆。老话常讲「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谁能想到一位山城的辣妹子,喝过玉龙雪山的泉水,性格会变得娇滴滴,声音变得甜美了呢?如果说,重庆的火辣养育了一群脾气火爆的山城人,那云南的山水孕育了一位秀外慧中的袁小慧。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会有属于那个地方的生活习性。

知道袁小慧从小生活在云南,我没事儿会和她聊云南,聊的时间多了,发现她似乎也不怎么熟悉。有时我不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云南生活过。直到有一天,我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袁小慧反问我,身为重庆人,有多了解重庆。我不免愣住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或许一个人对远方的熟悉远胜过自己的家乡,对于外在的向往与憧憬,远大于关心身边的人和事。这就如同外地人喜欢到解放碑打卡,喜欢到李子坝轻轨站拍照,喜欢到磁器口排队买麻花,我几乎不怎么去这些地方。

我唯一觉得袁小慧生活在重庆,有些吃亏的地方是她不吃辣。想想在满是火锅、小面、烧烤、卤菜、钵钵鸡……的大街上,有什么是不会放辣椒的食物呢?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熬过这些美味食物的诱惑。不吃辣的她生活在重庆,真挺吃亏的,说这是人生一大憾事也不为过。我一直想弄清楚袁小慧吃什么,平时一起去食堂吃饭,也没见她怎么动筷子,大家一起团建吃火锅,她也只是稍微吃了点清汤里的食物,总觉得她活成了童话里的仙子。

别看袁小慧吃得清淡,工作起来却很执着,她是我在学校里见过对专题文案最认真的人,和她对接工作,没有三个来回,这事儿完不成,哪怕完成,她依旧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努力追求完美是一种认真工作的表现,这样的人多吗?还真的很少见。

这个月我调岗去了其他部门,每天忙来忙去,也没个闲。好不容易有时间在学校吃午饭,饭后袁小慧告诉我,她提离职了,等休息过一段时间,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再开始新的旅程。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祝贺,还是伤感。我回头看了看刚经过的那段路,眼睛不免模糊,仿佛看见一位抱着小橘猫的姑娘,正向我告别。我向她挥了挥手,遥祝她过上童话般幸福快乐的生活。

祝你平安回家

放假头天,我去医院做完核酸检测,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去医院前,对于做不做核酸检测,我心里有过犹豫,按照政策的理解,从重庆市中心回成都,不需要做,因为这不符合「返乡人员」的规定。买票时,也并没有弹出需要出示核酸检测证明的提醒,更何况每天从重庆往返成都的人如此之多,也没有任何规定出台。为了不被遣返,我还是决定去医院拿张证明。

当天回家的路上,异常冷清,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大厅候车,和往年热闹、吵闹的场景截然相反,哪怕是去年的大年初二(我初二返回),也比现在热闹。上了高铁,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空空荡荡,零星几人。许多人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回不回家,我内心也有过纠结,如果不回去,会面临天天去吃罗森便当的局面。回家,能过上顿顿鱼肉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不回家我能自己安排时间,看书、看电影,随心所欲。到家会有许多事无法进行,书没办法读,抄经要找一个安静的场所,看外国电影只能等自己一个人时打开电视。因为这些需要独自做的事,会成为家里奇怪的存在。一个人回家不多和家人聊天,做这些事干嘛呢?

回家对我来说,会从独自一个人生活,退化成为小孩,躲进温暖的房间,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唯一所需要做的是多些耐心,听爸妈念叨。因为我爸妈眼里,只要没有成家,还是一个孩子。可他们没有看见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和工作这么多年,所经历复杂的社会关系,依旧能尽全力去过好自己的生活,已经是成年人的表现。我的独立与坚持,正慢慢获得正面的回馈,然而他们始终用不去变化的眼光看我。

为什么选择回家?有一个原因是,我在公司的餐厅里有一个河南师傅,他说,不论如何也要回家,钱可以以后再赚,但一年见家里人一次,见一次就少一次。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并没有特别之处,我却如梦惊醒。不论外面有多艰难,世事如何动荡,在多数中国人心里,家是一个温暖的归处,在没有信仰的国度,和家人团聚就是中国人心里最深的信仰。

我在回家期间一直在看《人生七年》这部纪录片。导演找了英国各个阶层的孩子,每隔七年会采访他们,我看着纪录片中的人从孩子变成父母,人生在长大的过程中,不停为工作和家庭奔波,直至老去。多年来,我受到一个非常错误的观念,许多人告诉我,西方人对家庭非常淡薄。我看过这部纪录片才明白,在维护一个家庭方面,西方人所付出的并不比我们国家的少,他们也会如我爸妈一样,为孩子们付出一切。

我在这部纪录片里获得巨大的冲击,并决定做出些许改变,试着寻找和家人为之相处的方法。

不论如何,今年过年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一年,并不是疫情而特别,反而是我慢慢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家。

如果你还没有回家,或者不想回家,希望你记得:家是一种信仰。不远万里也要奔赴的信仰。那些早已回家团年的人,请珍惜当下的幸福时光,记得:少耍手机,多陪家人。

老彪 2015-08-05

老彪是我的大学同学,同居四年,同在一个屋檐下呆了四年。可惜的是,他身上大部分的优点我都没学会,唯独学会一样——看书

以前聊天,我跟很多朋友提起过他,现在却很少再提起,因为没人觉得爱读书的人可以去给莫文蔚搞演唱会,会去弄一个重庆大礼堂80周年的庆典。当然他现在在香港卫视当编导,我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按照正常逻辑思维来说,一个人能在毕业后几年时间里不断往上跳,还一直牛逼哄哄的朝着更大的舞台上跳,是不可思议的,我一向喜欢把这种别人看来是神迹的技能归咎为读书。因为除了读书和性格好些外,我实在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让他向上攀。跟朋友聊天时,我总会提起他喜欢读哲学和史学,喜欢李泽厚,且把他历年不同版本的《美的历程》都收集全了。

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把我一直想从事的工作全都玩儿了个遍,并且还不知疲倦地往更高的地方攀登。把我读不懂的书都读个通透,且没事就跑回母校找学校的老师求教。于他而言,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比不上读书重要。有时为了读书,甚至连工作都可以放弃的。原来我不是很理解这种做法,现在想想,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若任何事业绊住了自己梦想的脚步,宁愿高傲的放弃这些富贵,也要求得那一丝欢喜。读书是快乐的,求知、求道也是快乐的。至于其他的,都是附属品。这不是说不重要,而是不太重要。

至于读书的方法,老彪与我不一样,我读书是想求个全,巴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书都读完,弄懂多少,我是不会在意的。老彪不是这么读的,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细读、精读。毕业后我去过他住的地方几次,每次去,都会发现他床上的书还是老样子,若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有多少增加,只有他指出来,你才知道他又买了什么新书。

大多数时间老彪读都是史学和哲学方面的书,用他自己的话说,二十四史已看完,谈天说地随便来。至于哲学,他很少跟人交谈,这并不是哲学家的深沉,而是他一出口,没几个人能懂。所以他常常说自己读书时很寂寞,如同独孤求败没有敌手一样,只能封剑归隐,求个一世英名。老彪虽现在无如此学识,但寂寞倒是真的,只因读书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读哲学,更是偏门中的偏门。

因他之所好,我也会偶尔去看一些哲学书,大多数时间看哲学,都如清风吹拂,看字忘意。稍有不慎,便要从头再来。这些年哲学书看了好几本,可哲学的门槛,我到现在都未摸到。

老彪的牛逼成了我的榜样,也成了我劝朋友读书的范例。我每次叫朋友多读书时,都用他来举例,可说不到三句话,大多数人开始露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在他们看来,读书的人能一直往上不断爬,且还是读史学和哲学的人,基本上可以划定为奇葩一类,是学不来的。说得多了,他们会把老彪当成一个为了激励他们读书,我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

事实上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个人,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喜欢读书。想想,有时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是很适用的。

如果你在这世界上能找到那个指引你,并潜移默化影响你为之努力奋斗的人,很不容易。还好,我找到了,且不断向他学习中。

一台电脑 2015-08-04

读大二那年,我爸给我买了人生中第一台电脑,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要如此贵重的物品。为什么要买电脑,现在想想都听无厘头:为了学习。对于赚钱概念很模糊的我,并不知道买电脑的的重要性。说学习,可学习哪儿用得着电脑,我到现在除了写字儿,都没怎么用电脑正规系统的学过什么。

我想当家长的最怕,也最高兴听到孩子说「学习」二字。孩子一说学习,就证明你得往口袋里掏钱,可这又是偏偏无法辩驳的理由,只因为:学习是好事。我从小就深谙此道,且屡试不爽。

要电脑,就得买电脑。虽读大学,我对电脑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尤其是硬件方面的知识,我更是两眼一抹黑。为了买这台电脑,还请我舅舅帮了不少忙,也就是在大二上学期毕业,我跑到自贡,在舅舅的家里拿到我为了「学习」买到的电脑。

电脑是黑色的,黑得发亮,唯一的不足就是难看。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发现这台电脑在设计上有哪些地方令人赏心悦目。可在下单时,舅舅就跟我说过,这台电脑其他的都好,就是外观不行。我说,外观不重要,只要性能好,用着爽就成。这句话一语成谶。

人生有时就像买电脑,有钱人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没钱人只能去追求性价比,外观好看的,性能不好。性能强劲,外观丑陋。有钱人之所以能泡到美妞,是因为不在乎钱,因为好看的都是天生或后天底子好。没钱人只能半推半就的取个性价比高的,能过日子,持家有道就成。这就是所谓的选择。无论怎样选,喜欢就好。

到现在我都还喜欢我爸给我买的这台电脑,因为它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使用,都没事。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现在确实有些跟不上时代,玩儿不动了。

我记得读大学那阵,没事就把它拿来装机,装系统,搞得电脑里面的硬件死命的发出「呜呜」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链子,可每次弄过之后,没事儿,正常使用。就是这样不断倒腾的过程中,我成了寝室里的电脑小天才,当时能用U盘、光盘、下载软件安装的人只有我一个。能用修复数据软件还原资料的也只有我一个。能把学校网速慢得如蜗牛,下载速度弄到50M/S的还是我……现在看来,这些在不少人看来都是雕虫小技的能力,有一段时间撑起了我的自信心。

那是一段关于浪费青春与时间的年华。那时心里最大的美好,要么是在装电脑系统上,要么就在想办法为了节省学校里那点网费上去钻漏洞。我在这黑不溜秋的电脑上装过不下五十次系统,大部分时间是因为不好用,用着不爽,或者就是开机慢了。总之有一点不称心的地方就装系统。而学校的网络,始终是有漏洞的,为了节省费用,我一直在想办法钻漏洞。现在想想,这都是两件极傻的事情。因为浪费了我太多时间和经历,这在我出生社会后深有感触。

在学校,除了考试和新学期报道,我是感觉不到时间是在流逝的。只有站在社会上,随着它快节奏的向前奔跑,而我不想被它落下,就只能紧跟节奏,把自己的每一天都安排地满满当当。这样恍恍惚惚的在社会上晃了多年,我发现原本大把倒腾电脑的时间,到现在也只有写字儿、听音乐和看电影能用上。就连聊天,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至于花时间去装系统,破解上网漏洞的事情,是一件不划算的买卖。

现在看来,这台在我大学时代不断被折腾的电脑,到我进入社会,也只装过2次系统。现在它的开机时间长达2分多钟,看720P的电影开始顿卡,无法打开PS等各种设计软件……我开始明白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能迁就,你可以去迁就它,并不需要去努力改变它。除非它真任性到让人无法开机,不断蓝屏、黑屏。其他的,都能忍受。

不过人的忍受总是有一定限度的,一件物品能伴随着人生走过一段距离,很难得。我总觉得以旧换新是件残忍的事,因为那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年华似乎被换掉了。我很固执的对一些毫不起眼的东西抱有感情,尤其是它陪我走过的青春年华已到尽头。

我想,是时候用自己在社会上积累下的财富,买一台电脑,接它的班。不为其他,只因我这已没有青春年华的人,浪费不起太多时间。

我们都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2015-06-17

1、

记不得是何时关注《活着》栏目,只知当它出现在迷你栏的左下角时,我就被深深吸引。因为喜欢,以至于我很想让它上头条,以便让更多的人看见。可惜这档栏目未得到腾讯应有的重视,它只能躺在那里,静静地等人发现。

这档栏目一直以其独特的视角去阐述一个人、一家人或一群人的故事,它关注的,多是那些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的人,如它slogon所说——用影像冲击心灵。你可以透过镜头看见许多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的人,他们从未得到过这个社会应有的照顾和关爱。

这档栏目我看了很久,后来把他推荐给我一朋友。我记得那次影像记录的是一家人被强拆后的生活。他看后很平淡的对我说,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没王法的事。我听后很惊讶,心想,难道这世界上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我是见过强拆的,12年工作,站在公司楼上,看一群人开着挖掘机直挺挺地挖过去,把那曾是建材市场的地方挖平。当时有拉横幅的,有吵闹的,有去大马路上拦车的,但就是没人相关部门介入。我也只能站在另一边的楼顶看着那群人在那里哭喊,挖掘机在那里碾压。心有余,力不足。

我能理解朋友的惊讶,因为他生活在一个我称为“桃花源”的地方,他的生活也很惬意,每天钓钓鱼,打打游戏也就过去了。我常说他是当世刘表,说他平生只关心三件事: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很乐意去做这些事儿,因为那是他想要的生活。

2、

我和小莫时常聊些不找边际的话题,他喜欢吃喝玩乐打游戏,我常叫他读书,他不听。

有一次在去往大坪(重庆地名)的路上。我俩在公交车上讨论了一个问题:如果有老人上来,你让不让座。

在讨论这个问题时,我俩是站着的,出于无聊才说这话题。他很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说,不让。他说这话时我有些失落,因为我心里想的是,他会让座,可又想想,我不也是没让过座吗,也就释然了。

过了几分钟,他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绝对,又跟我说,老人不让,孕妇我肯定会让的。我听这话后就笑了,弱弱的问,是因为小牟吗。他说是的,让孕妇只因以后我媳妇有了孩子,能有人体谅他。我反问他,那你以后老了怎么没人让你怎么办。他说,还有好几十年,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那么大岁数。

我始终觉得小莫说这话并不是真心话,毕竟他很喜欢开玩笑。

3、

我从小到大心都挺硬的,每次学校组织捐款活动,我都不愿参加。

读高中那年,汶川地震后,学校组织捐款活动。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学校把钱收走后,非要开大会公布捐款数目,做这种事儿有意思吗。

我们学校报捐款数目都从高年级一直报到低年级,我记得当年高三整个年级共捐了800多,初一那些“土豪”小屁孩共捐了2000多。等到开完校会后,我们高三年级的脸都红得差不多了,想不到被学弟学妹们好好上了一课。

时隔多年,等我在电视上报道红十字会的种种污点,心里这个结才算解开了,也对自己读书以来捐款不积极有了个说法。

可人生并不是坚持一种观点不动摇,我有事没事总会想捐款到底该不该。直到今年读《论语》时看到这么一句话,“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这时又恰巧发现微信有公益项目一栏,看见有三块钱免费午餐项目,钱不多,脑子一热就绑定了,决定月行一善。

我绑定后也常想,这钱到底去哪儿了,确定是用到那些孩子手里了?我不知道,但内心总有一种信念在叫我相信,我也只能相信这种涓涓细流会成为一种爱,哪怕是有一分钱被利用到也好。

或许,这世界上就缺我这种脑子秀逗的人,或许,那些不捐钱的人真是对的。

我想我们谁也别嘲笑谁,做自己该做的事,哪怕有的事很逗比,或不被人理解。

算命嗲嗲 2015-05-25

我对于算命挺着迷的,觉得人这一辈子有许多琢磨不清的事情想弄明白,不知道这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我总想知道下一秒的我在哪里。

知道小莫嗲嗲会算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嗲嗲算命不要钱,说他拜师门时立了誓,只要这辈子有手有脚,就不靠这一门吃饭。当时听完我就想,一定得找他算一命。

或许是受了电视的渲染,在我眼里,那些真正算命的人,都不收钱,大多数是你在大马路上擦肩而过的一位老头,他会拉着你,说你骨骼清奇,印堂发亮,此后必定大富大贵。

后来看了周星星的《功夫》才明白,原来大多数算命的人,都是那本拿着《如来神掌》忽悠小孩子的乞丐。所谓算命的偶遇,生来就是一个骗局,就像买彩票会中五百万一样,是骗人的。

可惜人这一辈子有两件事逃不开,一是命,二是运。命好,你天生高人一等,运好,来的福气你花都花不完。

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风水不好的人家想出来的。

见到小莫的嗲嗲已是上周的事,这是个有文气的老头,长得瘦小,皮肤黝黑。说话便可看出是个读书人。小莫跟我说过,他嗲嗲当年读书很好,全县最好的初中,当年只招204人个,在他们那山沟沟里只招两个人,这两个人中就有他嗲嗲。

我喜欢和有文气的老人聊天,总觉得他们这辈子看得宽,想得开,不像那些没文化的人,只会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工资多少,在哪儿上班云云。有文气的老人不会问你这些,他们会装得很清高,但你去接触他们,就会变得和蔼。

我和小莫嗲嗲的聊天就是这样,大多数都是回忆。回忆他年少时,像我这么大年纪时的样子。他跟我说,当年做过律师,当过老师。做律师那阵,基本上全国都跑遍了,去帮人打官司,打完就回来。他说这些时,不禁让我想到曾经看过的一篇关于送信人的文章。那种帮人送信后,又返回的人生之旅,信是一丝牵挂,官司输赢是一丝企盼。

聊到读书,我问他,为什么当年读完初中就不读了。他说,闹“文革”,没法读书,只能跑去当老师,教人读书。我说,初中生就能教小学生,挺牛的。他说,当年他们的初中,可不像我们这样,要知道当年我进的可是县城里最好的中学。

他说这话时,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我姥姥,当年他也遇到文革,也被批斗。幸运的是我姥姥上过大学。70岁那年毕业证找不到了,他跑回母校去考试,重拿了一个,回来后骄傲地不得了,逢人便说。

人老了似乎就喜欢总结,小莫的嗲嗲也这样,他说,如果当年没有文革,他就上北京读书去了,说不定那时候现在的小莫也就成了另一个小莫。有时候想想,一考定终身在他们那个年代还是有些道理的。

人这一辈子是看不完的。他在给我算命时说。我问他,那我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吗。他看了看我,在手指头点了几下,问了我生辰八字,淡淡的说,明年五月我自己需要注意一些,会有一些难迈的砍。

我没问他如何化解,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会有姻缘吗。他看了看我,说,按到来来说这两年会有。我心想,估摸着我是没有,如果有,那关于爱情的事儿,是不长情的。

谦虚不是美德 2015-04-25

夜已深,我喝完几瓶啤酒在站台上等车,从朋友家出来得有点儿急,导致我现在尿意潮涌,下身有些HOLE不住的感觉。我左手是不得空的,平时又没有练过单手解拉链,只能强忍着温热的液体在体内循环,等找到个地儿,将它排泄出来。

我左手托了一只碗,碗是塑料的,里面有水,水里是一条乳白色,头大眼小的动物,我叫它“六角恐龙”,在朋友的房东家顺带“拿”的一条,我太喜欢这个小家伙了,以至于一进那房东家门,环视了一圈,就被他放在桌上的“六角恐龙”所吸引,喜不自禁。

我妈不喜欢我去别人在东张西望的。她常告诉我,去别人家做客,要规规矩矩的,不能随意张望,摸人家的东西,特别是不能翻箱倒柜,要给人留下好印象。

我18岁以前是按我妈说的去做,可到了18岁以后,我就觉得这个办法不行,让我拘谨,如果我变得拘谨,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都会变得肃杀。最恐怖的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我开始观察身边的人都是怎么做的,特别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时。

勤快如我弟的,一进别人家就直奔厨房帮厨,懒惰如我妹的,则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她最喜欢的言情剧,我哥保留了现代人常有的习惯,一进门就问“你家的WIFI密码是什么”,问过之后就盯着手机目不转睛。

我既没有我弟的勤快,也没有我妹的懒惰,更不会像我哥一样,走到哪儿都问WIFI密码是多少。我跟我妈比较像,一进别人家,就找主人唠嗑。

我发现面对陌生人时特别喜欢交流,其实我内心想的是,见面既是朋友,这次聊过天之后,下次也不知是何时能再相见,能多聊就多聊。我跟很多陌生的朋友都开始热情,后来冷淡,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朋友是租的房子,我去过一次,上次房东没在,这次去时,房东和我朋友正在倒腾路由器,我进一间屋子就四处张望,一是看看房间的布置和摆设,二是看看有什么可聊的共同话题。我双眼在屋内扫了一下,便锁定了一个话题:宠物。出于平时对新鲜事物的积累,我的贼眼立马就被桌上的“六角恐龙”吸引住了。

我快步走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这是我曾经想在网上买的宠物,后来没下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禁不住好奇,我“闯进”房东的卧室,他俩在帮房东倒腾路由器,我进门时没被路由器和电脑吸引,倒被左手边的一鱼缸吸引,里面有一条金黄色的锦鲤,上面浮动着绿色植物,房东跟我一样聪明,知道用绿色植物维持鱼缸的生态平衡,这是我研究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方法,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真聪明之极。

顾不得兴奋,我跑过去打断朋友和房东的交流,和他聊鱼,聊“六角恐龙”。聊了一会,房东起劲儿了,感觉是找到臭味相投的人,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他养过的宠物,有锦鲤,乌龟,六角恐龙,仓鼠,狗,猫……说锦里的时候,还不忘给我看他养的一条已经怀孕的锦鲤,没曾想还未生出小鱼的锦鲤被太阳暴晒致死,鱼身侧翻,肚子还是圆鼓鼓的,可惜。说乌龟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只草龟,喊道:“这是中华草龟。”房东赞赏地看了我一眼,顺便到厨房取了点儿瘦肉喂它,还跟我说,这样喂着没劲,如果有小鱼,丢进去才有趣。这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当初就想用活鱼养乌龟,但觉得太残忍,没喂,活鱼虽然好玩儿,我不忍。想想,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大自然的乌龟不都是吃活鱼的。

这之后我们聊仓鼠,他说,曾经养过一只,可夏天太臭,就把它丢到外面,结果那个笨蛋直接跑到人家放老鼠药的食物上去啃,后来四脚朝天,“嗝屁”了。我跟他说,我家有四只仓鼠,有两只是朋友不养,给我养的,夏天是有点儿臭,但我还能习惯。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家的仓鼠不会“啪啪”,太丢我的人了。

这一聊二去,我们就从饭前聊到吃饭,几杯酒下肚,就跟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样。他跟我说,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想养一条蜥蜴,说着还用手跟我比划着,要养约15CM,连缸子都选好了。就等着搬进新家后下手。我一边喝酒,吃花生米,一边听他比划,笑着跟他说,我当时也想养蜥蜴,但我这人太懒,夏天还好,我怕它在我手上过不完一整个冬天。

和有趣的人聊天有一点不好,时间会过得很快,几瓶啤酒下肚,房东就指着桌子上的“六角恐龙”,说要送我,我内心喜悦无比,嘴上却不断的拒绝。好在房东是个执着的人,执意要送我。我欢喜的收下,吃完饭,稍坐一会,便跟朋友和房东告别。

夜色很暗,车站是亮晃晃的灯。我看着手里的“六角恐龙”,内心窃喜不已,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隐秘一点儿的地方,学会单手揭拉链,让在肾脏里翻腾的泡沫,一泻而下。顺便在尿意奔涌的时候好好想想谦虚为什么会是一种美德,这种美德有没有不适合的场合。

如何优雅的说自己是一坨屎 2015-04-20

我是读初中开始接触互联网的,面对电脑,第一眼就被屏幕深深吸引,以至于现在每次看见电脑,我都会想办法控制自己的口水不会从嘴里流出来。

学校有网是件好事,我可以通过网络看到外面奇幻的世界,网络成了我解这个世界一切信息的重要途经,通过那一根能连接每台电脑屁眼的线,我和陌生人产生了交流,这种交流穿越了地域,穿越了时间,更产生了一个经典网络词语:千里送。

不记得和谁第一次在网上聊天了,只记得那时新浪UC还挺火,我随大流的去申请了一个号,只因同学们都用UC,我不用就没办法和人交流,其实是多虑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是到了唱《长亭送别》的时候,非要加一个好友。

申请UC要取昵称,我情急之下随口叫了个“宇宙浪子”,这个名字便一直伴随UC没落下去。QQ崛起得太快,以至于我没有好好记住UC号就没了。

我的QQ昵称不叫“宇宙浪子”,因我已经不喜欢吴奇隆了。我重新想了个名字,“天煞孤星”。我自认自己是唯一一个喜欢看《中华英雄》的人,谁知道这个喜欢被搜索打败。网上有太多叫“天煞孤星”的昵称。这迫使我要下决心换一个昵称,这个昵称一定要和别人不一样。

换昵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想通过昵称表达一种特立独行的疏离感,这种感觉用现在比较文艺的话叫:如梦似幻。让人一看到昵称就有想入非非的感觉。当然最精简的慨括就是:装逼,把逼装到极限。这对于一个成天读党的教育课本的人来说,要完成这一项壮举,是很有挑战性的,要知道思想不能被禁锢,被禁锢就容易变得愚昧和狭义,看不清眼前的自己。

我把这个换昵称的伟大想法默记在心里,谁都不告诉,除非哪一天我的名字能让身边所有的小伙伴惊呆,不然我就觉得很丢脸。现在回想,当时单纯的我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我发现很多人不会去鼓励一个人的梦想,只会对那个梦想万一实现的人说:你只是个逗比,傻逼,脑残。说完之后会一本正经的跟你分析,为什么别人能成功,你不能。

其实失败的理由有很多种,成功只有一种,有梦想不犯法。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打压,而不喜欢鼓励。我想是当年“打土豪,分田地”落下的病根,很多人的骨子里是有幸灾乐祸的喜悦感。这是人的天性,是人都有。

这次换昵称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昵称从最开始的五个字,一直减到一个字,我最后的想法没达到,后来听说日本有家产品的广告表现出了这种感觉,我跑去看广告,发现原来放一坨屎在天与地之间就是这种感觉,我心想,这逼装得好深沉,我不能及。

换昵称后果然有很多人加我,我很高兴,和他们聊天,他们说我的名字取得好有意境,我说怎么个有意境法,他们说,在QQ上只有你特立独行,没有人这么勇敢的承认自己的缺点,连周星星都不能。我笑,回了一句自认为臭屁的话:我比周星星更像一坨屎。

逼逼 2015-04-11

昨夜雨,不冷。和一群朋友剥花生米,吃烤鱼,谈天说地。上周我就想吃烤鱼,没吃成。去吃了老火锅,结果屁股火辣辣的疼了一周,血流了一周,至今也没弄明白是火锅的问题,还是天气变换得太快。

烤鱼桌上没什么话题可聊的,大都是朋友的女朋友一个人在发挥,歌颂伟大的平安保险是多么的平安。我们群起劝之,希望她脱离正道,回归邪道,一起过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好日子,别去接受平安的招安。她不听,硬说平安好,买了平安保平安,年年岁岁有平安,还说这是主旋律,朝廷颁布了许可证的,可以不买,但必须拥护。作为文明人的我们,不得不用转移话题的方式中断谈话。

这是一次和而不同的谈话,有些扫兴。

吃完烤鱼,走在湿滑的路上,我像个小贼似的跟朋友说,要当心你女朋友的思想,如果你倒戈相向,那咱们可就是集体沦陷,我先声明,允许你叛变,但不许劝降,我宁死不入主旋律。朋友听后没说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个耙耳朵,拍了拍他肩膀,没说什么,跟着叹了口气。

雨天不适宜散步,宜逛超市。男的逛超市买吃的,女的逛超市买吃的和用的,我和朋友逛超市聊天。他跟我说最近听到一首歌,说是啥“摩擦、摩擦”。我说这不是去年就火的歌,怎么现在才听,他说,作为一名伟大的挖煤工人,天天在深不见底的地球妈妈的血管里工作,能接受到流行文化的速度不比大城市。

我笑笑,说他夸张的有点儿过。他问我,这歌好听吗。我说虽然不在调上,但能接受。他说,我怎么就没听出来有多好听。我说,你没发现他唱歌的时候有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吗。就像你早上起来时总想要晒太阳的小棒子一样,虽然没成功,但却从未放弃。他说这是生理反应,跟唱歌可不一样,肿胀是自然的,没办法控制。我说,人家不在调上也是自然的,不能因为听惯了主流,就不承认非主流,嫖过娼的明星我们都能给他机会,不在调上的歌为什么要批评。这是一个和谐社会,要用多元化的眼光去看问题。

朋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我看他紧皱的眉头像得了便秘,就知道他没听懂。于是我换了个说法告诉他,这世界上有诗人,诗人写诗,但是写诗的诗人读诗不一定好听,李白、杜甫这些当年没录音器材,我们不说,就说现在的诗人。若真比声音,有几个比得上大裤衩那些播音腔。但你仔细去听诗人读诗,你会发现有一种力量,他们写诗的时候注入了感情,声音里面也会带着这种感情。

我觉得我的解释够装逼了,结果一看朋友,眉头更紧了,想必菊花也更紧了。我叹了口气,知道没法说,只能转移话题,和他闲拉白扯的说些其他问题,直到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摩擦,摩擦”。记忆回到当时他被夹在舆论的漩涡中,其实我算不上喜欢这首歌,歌手也不是很喜欢。但有一点我很喜欢,那就是他的执着,喜欢唱歌,五音不全也要想办法唱歌,甚至要出专辑。这种有梦想,而不甘于被社会磨平的锐气,其实是很多人都没有的。网络上骂的,讨论的,都是没有勇气的,只能躲在屏幕上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没有梦想的人,就喜欢打击别人的梦想。鼓励的声音少,抨击的声音多,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结尾。

想到这里,不禁让我想到王小波写的一篇文章,他提到一个词:反熵。说的是投入的多,得到的少。王小波是个会写字儿的人,可以牛逼哄哄的说:我相信我自己有文学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可“摩擦,摩擦”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一说话就乱,一乱就紧张,一紧张就要被嘲笑,一被嘲笑就容易群起而攻之。其实想想,喜欢唱歌不犯法,你爱听就听,觉得我唱得不好,笑笑就好,为什么非要出来逼逼呢。

我觉得“摩擦,摩擦”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儿,就应该说:我相信自己的音乐才能,我应该唱歌,你们越逼逼,我越火,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