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天的领导,我会做什么

清晨起来,我会早早的来到办公室,梳理一天的工作,查看每个人前一天的工作内容,制定接下来一个月所要做的工作。

我喜欢和主动做事的人一起工作,也就是说,根据不同人的工作能动性,进行合理的安排,知道自己接下来做什么,主动找事做的人,我会倾向于给他多一些自由的时间,如果一个人过于懒散,我会找他开几分钟小会,给他安排今天的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如果接下来有活动,我会牵头,花大约半个小时时间组织成员进行讨论,因为我做的是创意性的工作,发挥各自的能动性,从成员的发言中,引导大家进行发散性讨论,最后由我执笔,汇总成方案。

忙完这一切,差不多就到了中午。此时我会和团队去吃午饭,期间聊聊各自的生活,尽量不去谈工作方面的事。从各自的闲谈中,知道他们最近生活的样子。由于我是喜欢独处的人,此时多会倾听,并不发表意见。

午饭过后,我会找平时友好的同事散步聊天,询问最近的工作进展。散步有助于讨论问题,增进感情,不过在午休的最后半小时,我俩会回到办公室,进行短暂的休息。

中午醒来,我会泡一杯咖啡,开始和客户联系,阐述自己的创意方案,聊完这一切,根据客户的意见,进行修改。忙完,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我会去询问同事最近的工作进展,以及遇到的问题,设法帮忙解决。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在工作时间内做完手上的事,然后每个人都能在下班时间准时下班。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我所设想的计划当领导,这一天,我只能按照常规操作完成当天的事情。除此之外,并不能做太多的事。

还好我不是领导。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13 日。

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技术

我所居住的房间久了,设备容易坏,时不时要修一修。

前段时间闷墩儿捣蛋,弄坏了水龙头,为此我写了一篇如何修水龙头的文章,再后来,它把热水器的冷水出口龙头弄坏了,我看了看情况,需要特定的设备换器材,难到我了,不得不下楼找物业帮忙。

我很少找物业帮忙,除了想试试自己的修理能力外,还有就是物业过于麻烦,曾经我有过借楼梯换电灯泡的经历,令我实在不愉快,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解决。

楼下的物业是位大爷,手有些抖,耳朵背,我叫他帮忙找物业,他听了,拿出电话簿,颤巍巍地拨打电话。第一个修理工是电工,没办法修设备,拨打了第二个,可以修,问什么情况。物业把电话递给我,我和他沟通了几句,了解情况,他就过来了。

我上楼没多久,修理工来了,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姓陈,他查看了情况,报价 40 块钱,含换设备的钱。我觉得不贵,同意了。

热水器安在我进门的左手边,下面有一个很旧的冰箱,冰箱上面有台电视和 DVD 设备,我原本希望房东搬走,他不肯,要放着。现在热水器龙头就在缝隙里,需要搬开。陈师傅二话没说,搬起来,我赶紧上前帮忙,搬开电视,移开冰箱,他终于能自如的使用扳手。

几分钟的功夫,修好了。他正准备要把电视放冰箱上,我赶紧说,我来,40 块钱没有坑我,已经很好了。我付了钱,加了他的微信,说以后有需要再请他帮忙。等他走后,我清理干净地面的漏水,将冰箱搬回原位。庆幸没有任何损失。

如果要我说生活中有什么不可缺少的技术,必须是修理家用设备。电脑死机能重启,软件崩溃能修复,家用设备坏了,修不好,真不行。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13 日。

我以前学校跑步最酷的人

我读初中那学期,同年级中有一位长跑很厉害的人,他是那种能一口气甩其他选手一圈的人。

我第一次见他跑步,是在学校的运动会上,长跑比赛还没开始,班上的同学就传开了,说第一名肯定是他的,全年级,或者说全校,没有人能跑过他。原本我对运动会就没兴趣,但班里的同学这么一说,到有了些好奇心,于是就期待着长跑比赛中他能跑多快。

我中学的运动场不大,一圈 200 米,长跑最多 1500 米。为此我特意去看了班上同学口中所说的同学。我现在记不清他的模样,依稀记得他很瘦,很黑,身体很高,最奇怪的是,跑步时,他裤子的拉链开着,能隐约看见蓝色的内裤。

发令枪一响,赛道上的选手如同离弦的箭,直接冲出去。他的起步慢,落后在其他同学后面。跑完一圈,他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甚至还落后不少,倒是他裤子内部的蓝色内裤,越发显眼,我估计他跑完,会有不少人拿这事儿取笑他。

三圈以后,其他同学的体能慢慢下降,他反而来了精神,按照既定的步子向前,不缓不急,其他同学早已气喘吁吁,他反而过了热身阶段,进入奔跑状态。我在操场看着,发现他的速度和步伐,似乎并不见得比其他选手多快,只是保持非常平稳的速度。我后来跑步才知道,能稳定控制住时间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第一公里跑 4 分钟,第 10 公里跑 6 分钟,平均下来,并不会快多少。

他按照既定的步伐,逐渐超过其他同学,之后超过他们半圈,到最后很轻松地跑到终点线,只有一点微喘,仿佛没有用多少力气。

全校同学看见有人能跑这么快,全部沸腾了,他班上的同学早已和他围在一起,庆祝胜利,至于他的裤子是不少没有拉好拉链,并没有那么重要。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11 日。

我的户外活动时间

工作原因,我的户外活动时间大多在晚上。

每天下班回家,稍事休息,九点左右,我会出门跑步。疫情没有开始前,这个点出门去操场跑步正合适。我曾经试过八点左右出门跑步,谁知道一进操场,就遇见广场舞大妈,有一领队的,腰间挂一个扩音器,按照声音的指示,带着后面一群人围着操场转圈,时而伸直手臂,时而伸开手掌,人数众多,特别是她们一众人伸开手臂沿着操场行走,像是一条长长的蜈蚣在爬行。

八点左右的操场人还很多,他们要么走,要么跑,三三两两,我跑步还要随时避开他们,速度也提不起来,我很郁闷。

我曾经试过早上五点起来跑步,这时的操场也有人,人少,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别看他们年纪大,跑起来可是真厉害。我在操场上认识过一位将近七十岁的大爷,我跑不过他,后来才知道,他参加过许多次马拉松比赛。

我之所以放弃早上五点起来,有一个原因是时间过于匆忙,我必须恰好时间,在六点前回来,洗漱,六点半左右出门,上班。再加上冬天实在是太冷,五点起床,我要和寒冷做一番殊死斗争,实在是苦不堪言。

再之后,我也试过早上八九点出门跑步,这时间段对我来说非常不友好,有一个原因是除了节假日,其余时间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间段跑步。从季节来看,冬天和春天这时间出门跑步刚好,到了夏天和秋天,此时已无法出门。

选来选去,我最终只能将运动时间固定在晚上九点左右。这期间操场大妈们的广场舞接近尾声,操场的同学各自回家,夜慢慢静下来,不论春夏秋冬,气温也会在此时变得温和。我站在操场的跑道上,只需要迈开腿,向前奔跑,看着操场从喧闹归于宁静,这感觉,别提有多美妙。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11 日。

这个星球最美的地方

很早前读过一个故事,一位智者寻找天堂,走了世界上很多地方,最后来到一扇门,看见门里发出很明亮的光。从门里出来一人,告诉他,这里就说天堂。智者听说,没有走进去,反而转身离开。离开时,有人就问他,为什么不进天堂看看。智者说,我已经知道天堂的样子,不需要再进去。据说智者曾经过门不入的地方叫:耶路撒冷。

我读《圣经》开始,就对耶路撒冷有着强烈的兴趣,看资料介绍,这地方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圣地,有著名的哭城,还是传说中耶稣的出生地……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耶路撒冷现在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

我在《耶路撒冷三千年》这本书里,发现由于不停的战争,圣城连连遭到损坏,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对于书里所写的具体有多少的了解,还是处于一片迷惘的状态。为此我在购物车里会时不时放一些了解中东地区的书,如果有生之年不能去圣城,可以从各个角度去了解这片地方,也是好的。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10 日。

我家附近最快乐的地方

我所住的地方离重大不远,疫情没开始前,我很喜欢到操场跑步。今年受疫情影响,我被隔离在外,远离了塑胶跑道,不得不到马路上与汽车竞赛。

今天下班回家,从轻轨站出来,路过重大校区,我原准备走回家,脑子里没来由想起王老师在编剧营将人类学,提到项飙研究的「浙江村」,隐约有一句是说,之所以会有「浙江村」,有一个原因是刚开始温州人去北京,发现没有人管,后来大家就大起胆子往外面跑。之所以会出现这个情况,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国家在没有身份证之前,为了控制人口流动,限制了人的行动。我们的法律法规有点特殊,一般犯事儿,除非特别倒霉,会有人管,大多数情况下,就算你犯了事儿,也不会有什么。

简单来说,当你理解了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则,就知道为什么这个社会有那么多人存在侥幸心理,为什么那么多遵守法律法规的人会变得非常被动。

我站在重大校门口想这个问题,眼睛观察进出校园的人。我发现校门口的保安很松懈(执勤大半年,是个人也疲了),人们进出时,不需要展示校园卡,测了体温就可以通过。我灵机一动,大着胆子,往里走。兴许我背了一个书包,也或许是我的穿着很像个学生,按照流程,我测了体温,进了校园。

这一次,我终于不再外面眼巴巴望着校园,而是踩在熟悉的柏油路,进到了里面。风景没变,两边依旧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路的尽头是挥手致意的毛教员雕像,来往学生,居住在里面的家属,三三两两,走来走去。我内心无比喜悦,往前走,塑胶跑道慢慢出现在眼前。我人生中第一次发现这地方是如此快乐,以至于很想放下包,去跑几圈,但内心告诉我,还是要换上装备才行。我回家休息了一会,脑子却无法平静,身体不停发出运动的信号。

我换上装备,在家里热身,出门,原本想从侧门进去,谁知道已经关门,我顾不得那么多,既然正门能进,那翻个侧门,似乎也没什么,校规是规定学生不能翻越,我不是学生,没什么问题,我很牵强地解释自己的行为。于是我拿出读高中翻墙的勇气,很顺手的翻过铁门,穿过高大的树林,经过毛教员雕像,重新站在了塑胶跑道。冷风吹拂,我内心喜悦,开始了久违的奔跑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09 日。

王老师如何鼓励我做得更好

王老师是好中文课的老师,他拥有海洋般的微笑,而他的学识,比海洋更深。他也是第一位鼓励我的老师

我觉得在每个接受教育的人中,几乎不会遇上鼓励你的老师,没有鼓励,就没有赞美,而王老师却告诉我:要学会接受赞美。

好中文课我从第一期到第五期,从来没有见到王老师批评过谁,对于每位学员交上去的作业,他会很审慎地予以点评,并给予指导意见。哪怕是许多人不完成作业,他也不会责罚同学,依旧会在每节课后布置作业。他常说,不管是谁交作业,获益最多的人是老师。每学期讲完,他也会告诉我们,在教学的过程中,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以至于上周末我去学车,刚练了一节多课的直行后退,教练就带着两个学生,要我教教他们,说完他就走了。我有些惶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所措。愣了一小会,镇定下来,想起王老师说的「最大受益人」,不觉胆子大起来。

我坐上副驾驶,让两位学员上车,一位驾驶,一位坐后面。我按照教练所教,告诉他们,科目二就是离火器、一档和倒档的配合,然后叫一位同学踩住离火器,放开刹车,推一档,缓慢松开离火器,汽车慢慢向前。我按照教练所说,告诉他们看不见前面绿叶时停车,倒车时反光镜要刚好看不见左边的黄线。一位同学行驶一次,我再根据他的情况,慢慢纠正,不停告诉他,学车就是不停练,不要怕。他开了几次,胆子大起来,慢慢顺手。

教了第一位同学,第二位同学,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不一会儿就教会了。没想到这事儿还挺简单。

教了两位学生,我自己也有所收获,比如第一位同学控制离火器的速度不稳,速度快,停车时人会向前冲,我提醒过几次离火器的控制,这一问题得以解决。第二位同学离火器控制平稳,但挂档时,不会提前踩离火器,等我提醒过几次,他也能顺利完成这一动作。我第一次发现教人也能学会知识,而根据不同的学生,不同情况,提醒的点也不一样。看别人操作,从旁协助,自己也会不停成长。

我想,或许正因如此,教练会对我放心,从而教我右转弯时,只教我一遍,就放心把车甩给我开着玩儿了。

学会鼓励,学会赞美,学会从他人身上吸取经验教训,这是王老师所告诉我的学习法则。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08 日。

把我比作自己的父母之一

我妈常说,我的性格和父亲实在是太像了。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慢慢发现,除了一些生活问题,确实很像。

记得小时候,我和父亲有过一次争执,那是件很小的事,起因是一根水管。

我家那时用一根水管连接了整栋楼,始终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为什么洗澡时不能用水。我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我就记得有次我洗澡,他在楼上洗衣服,洗澡间的水很小。我在楼下叫他,不要用水。他回我说,水管的压力不一样,只有楼上会有影响,楼下不会。我告诉他,不是这样,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他依旧不听,还是在楼上洗衣服。因为水很烫,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和他争执起来。

为了验证结果,他亲自跑下来试验。他在楼上把水开着,跑下来看洗澡间的水,再把楼上的水关掉,看洗澡间的水。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我很得意。他似乎有些挂不住面子,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当时我有些后悔,总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始终想不明白。

我后来在社会上经历的多了,发现每次做错些事,时不时也会有父亲那样的脾气,总觉得怪不住面子,不肯认错,为此吃了不少的亏。其实很多事,做错了,最好就是承认错误,比较,人不可能不犯错,只有不做事的人才会一直正确。

我妈就常说,在我的性格里,有一种很执拗的脾气,和父亲一样,认死理。我父亲因为为人处事不够圆滑,一直在基层工作,他时常叫我做人要圆滑一些,这样才有机会往上走。我虽然听他的话,但到现在为止,依旧无法做到圆滑。有很多时候,明明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累,反而因为过于执拗,变得很拧巴。为此不得不一直在基层工作。

我不清楚以后自己的性格是否有所改变,但从现在的生活处境来看,我依旧受到父亲的影响,在性格上,总会为了些事而较劲。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07 日。

当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自从戴口罩成为日常,每天上下班前,我会很自觉地检查自己的口袋,哪怕如此,依旧会忘记戴口罩,不过我一般会做两手准备,在包里戴上一包口罩。

两个月前,我像往常一样,七点左右来到轻轨站,看见一位提着工具箱的老大爷,穿着很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衣服,戴着一个脏兮兮的口罩,估计他的口罩有好几天没有换过。

其实每天早上我坐轻轨,都会看见提着行李箱的中年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像是在工地工作,我会和他们乘坐同一辆轻轨,从衣服和鞋子的破旧程度,再到脸肤色和皱褶,手的粗粒感,是那种会做重体力活儿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会在我所住的区域乘轻轨,再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到另一个区工作。

看的多了,我发现他们脸上戴的口罩,大多不干净,有的甚至没怎么换过。有时候我就想,现在一个口罩要不了几个钱,为什么要这么省呢?可转念一想,一个口罩要不了多少钱,但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这对他们用体力赚钱,会是笔不小的花费,或许就是这点儿钱,可以给孩子买一个能用好些天的作业本。

我之所以会注意这位大爷,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口罩太脏了,挂在耳朵上的那根白线已经泛黑,正面蓝色的部分已经有清晰可见的灰尘,不知道口罩里的灰尘吸进肺里会是什么感受。

我和他上同一辆轻轨,坐下后,轻轨开始行驶。要不我从包里拿一个口罩给他口罩换上吧?我心里这么想。可我凭什么理由要给他口罩呢?我转念又想。于是,我就这么徘徊,做思想斗争。大爷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坐上轻轨的那一刻就开始睡觉。

我内心极度挣扎,反反复复。就在我挣扎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生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大爷,他如梦初醒,看着口罩。男生来回伸手,意思是要他换一个口罩。大爷一愣,赶紧结果,说谢谢。男生做完这一切,走回自己的座位,像没事儿人一般看手机。

我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到一分钟之内的事儿,自己却犹豫了很久,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心里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但真正要去做这件事,内心是犹豫的。这使我不禁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文案:没有不停的雨,天一定会晴,相互争就不足,相互分就有余。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作为一个文明人,要学的还有很多。

注:本文写于 2020 年 12 月 06 日。

过科目二的技术总结及思考

科目二考试场地

我从来没想过,过科目二花了快一年的时间。

去年十月考完科目一,我顺利进入科目二的学习阶段,按照计划,春节前拿证。谁知道我报的驾校有个规定:科目二的训练必须先报名考试,集训一周才教所有的项目,不报名,只能练倒车入库。这对于一个只有每周一天时间休息,住在沙坪坝区(后来搬到渝北),工作在渝北区,跑渝中区练车的人,完全是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我记得最早一次预约考试是春节前,那时临近春招,我求了领导很久,给了一天的假,我兴匆匆跑去学了一天,以为没问题,结果学完整天,倒车入库上了三次车,跑了一整圈场地,有了初步的概念。等教练在群里喊收费,我只能告诉他工作太忙,不得不取消考试。这一忙便到了春节。

科二训练场地

春节回家,父亲怕我过不了,请了一位教练教我。我这才知道四川和重庆的科二考法、教法有很大的不同,我尝试两种不同的方法,选择其中简单,适合我的方法。面临的后果是我回到重庆,教练总说我的点位不对,到后来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其实科目二的考试重点就一条:不要碰黄线。至于怎么过,用什么方法,每个教练的方法不一样。我看其他的驾校教倒车入库,左右的进出一模一样。我的教练左边和右边是两种方式,这对于一周学一天的人来说,实在是头疼,每次我学完,等下次再来,又要熟悉一阵才能适应。

S 弯道的过法也有区别,四川的教练告诉我,车门沿左边黄线扫,慢慢修方向盘,不用管右边。重庆的教练告诉我,进弯要对准某个方向,第一个弯车颈扫到线方向盘要打正,过弯时看雨刮器突出的点转一圈方向盘,再看门把手过。这谁记得住?我跑圈时试了两种方法,还是觉得四川的教练方法更适合我,也不管挨不挨骂,反正哪个方法好就用哪个。

科二训练场地

我学科目二,大多数时间是在倒车入库,学了无数次,几乎每次都会出问题,教练说「倒车入库,千变万化」,确实如此。驾校为了让学员学好这个项目,特意在黄线内画了白色的线,我倒车,要么碰白线,要么碰黄线,如果不碰,车身则会歪七扭八。我不明白为什么,等到考试前一天合场,教练说,他教的每个点有余地,如果方向盘转快了,可以修正,转慢了,倒不进去。这像是做人,凡事不要太满,多留一线,自然有生机。

不过考试时我「作弊」了,考场的等候区有一个屏幕,上面会播放考试学员的全过程。我发现每个项目有白色的痕迹,那是上万辆车碾压过留下的记号,如果忘记点位,直接跟着地面白色痕迹前行。为此,我用教练的方法,再配合白色碾压的线,在考试时贡献了人生最完美的两次倒车入库(有一科没过,补考了一次)。

我没过的那一科是侧方位停车。考试前一天,我看后视镜还有三根手指遮线开始打方向盘,没问题。到了考试,换了车,第一次过,照着点位过,碰线了。我往前开,过直角转弯前想了想,有两个原因:一是方向盘转早了;二是没有侧着头看后视镜,预判后车轮碾压虚线。补考时我修正了这两个错误,顺利考过。

科二考试场地

现在回想科目二考试,最煎熬的或许是考试前一周。集训一周,我周末跑了两天整圈(7 次),最后三天的训练忙于工作,没有去。每天晚上临睡前,我在脑子里不停模拟点位,提醒自己不要犯不系安全带、不打灯、不放手刹等细节错误。我和没考过的学员聊天,发现他们不是技术不到位,反而是许多细节没有注意,除此之外则是考试过于紧张。其实我也紧张,毕竟考前没有练够一定的量,「三天不练手生」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到了考场,当我坐在车里,握紧方向盘,心里还有些谎。我学着电影里的方法,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焦躁的心瞬间落了地。我想起合场时教练说的,「没叫下车就一直绕着圈子跑,专心考试,其他的不要管」。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右脚放了刹车,左脚抬高离合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