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退去,一片狼藉|每日抄经:民数记㉛(三)

今天准备早睡,回到家洗漱完,坐在桌子前抄经。

抄完准备睡觉,不知怎么回事,身体不允许我躺下。我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做。

现目前急迫的事就是自己的站,我本来准备更新文章,或者看看能不能加 CDN,又或是刘老师说的,先给每个板块加个通用图片,让整体看起来更美观等等。我现在是跑起来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无奈一个人时间有限,只能一点点推进,这比不得忽然涌来的洪水,一股涌来,又快速退走。我的事全是细水长流的活儿,要一点点经营。

昨天晚上跑步,跑至江边,洪水已退。我看江边的水慢慢流动,不似涨水时那般打漩。水变得平静温和,仿佛可以脱掉衣服下去畅游一番。

洪水退去,一些设施还未恢复,磁器口旁的商业街黑压压一片,估计地下车库和电力受损严重。

磁器口低处,挖掘机正在夜里刨泥土,淤泥堆积的地面,不赶紧清理,等结成块状,怕更难打扫。

我看一些商家损失严重,桌子板凳长时间在水的浸泡中,已无法使用,只能换新。

这场洪水给人们留下了一片狼籍,留下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最神奇的是这座城里的人,仿佛并不知道这些苦难,上游漂下的竹林需要人接力。熊本熊漂流是件开心事。轻轨穿江是动漫才能看见的情形。没人知道这场洪水里有多少人牺牲,也没人关心从九八到现在,为什么我们还要扛沙袋抗洪。

更无耻的是,许多人竟然会对那些原本在职位上应该去做事的人,予以表扬,仿佛我们应该感谢他们为我们做了这些事。这些理所应当不仅体现在洪水,还体现在生活和工作中的方方面面。

我家人经常说我不通人事,不会变通,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过于讲人事,才会变得如此令人不耻,但凡有一点遵纪守法,公事公办,社会便不会如此。

我们一面支持字节跳动用法律武器维护权力,一面对自己的权力被侵蚀视而不见,这或许是莫大的讽刺。

我不清楚这个时代,当下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当洪水退去,那些受到这场灾祸袭击的人们,没有向这个社会发出自己的呐喊。

水淹南滨路有感|每日抄经:民数记㉙(二)

昨天朋友圈还有人说南滨路被淹是谣言,今天早上醒来看新闻,才知道这是真事。

我 18 年工作期间,时不时往南滨路跑,公司接了一个美术馆的项目,所以时常会去对接工作。

南滨路大多数那一条街多是富人聚集地,我在那条路的消费封顶就一碗小面,外面的小面六块,那里能买十几块钱,很多东西只能看看。

那里有便宜的物品吗?有。一家迪卡侬连锁运动超市就在那里。疫情期间,那家店没办法开门,在线上卖运动装自救,我还买了两件跑步的速干 T 恤。

在南滨路,标志性的建筑或许就是喜来登大酒店,金色的外形特别扎眼,它的下面也是每年重马的起跑点。

我个人不喜欢南滨路,有一个原因是偶尔开会,会坐轻轨转公交站到那里。沿途所见之处,全部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房屋掩映在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中,只有南滨路那一条街的的建筑看起来特别摩登。我只要稍微从一条街上去,就能看见巨大的落差。

外地人喜欢说重庆是魔幻城市,我反而觉得新旧建筑的巨大差异,割裂了这座城市,看起来特别讽刺。这种讽刺就在于时尚完全无法融入老旧城市的面貌,完全是忽然拔地而起,用刀片硬生生切出来一种两极对立的模样。

说来有趣,重庆除了南滨路,还有沙滨路、北滨路和巴滨路,这三处地方怎么使劲儿,依旧不如南滨路摩登。

随思录(29) - 2016-01-24

下雪

这是我生平第二次见到雪。但在我妈记忆里,这是她生下我后,第三次见到雪,因为她生我的那一年,也下过雪,只是当时我还是个奶娃,就算看见,也毫无印象。

第一次对雪有印象,是在一张老张片上,我们大家人,七八个男的女的站成一排,照片里有我姐姐、哥哥、弟弟,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站在雪地里,变成回忆。时隔二十年,雪又来,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很难再聚在一起拍一张照,大家都天各一方,甚至各自为家。

早上起床刷朋友圈,看见重庆的朋友都在晒雪景,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感到厌烦,甚至觉得很高兴的情景,因为我太盼望重庆下雪,毕竟这辈子见到雪的次数是个位数,若论雪堆积,也就区区两次,生命中看见大多数的雪在天上还是好好的,可一旦落地,则化为水。

我生命中第一次看见雪堆积,是7岁那年,那年雪下得特大,我在自家楼上堆雪人,很冷,手通红,但是高兴,后来雪人堆成,很丑,歪歪扭扭的身子,红色萝卜鼻,两颗黑黑弹珠眼。左手为扫帚,右手是铲子。我看着它在阳台上站着,手虽然被冻地红通通,冷冰冰,可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兴,总之是高兴。现在看看,似乎很多小孩天生就喜欢雪,或许学的白,将孩子内心的洁白反衬出来。

第二次雪堆积是今早。我推开窗子,外面的房上堆积成厚厚的一片白,内心瞬间明白「寒天大雪,推窗一望,屋瓦皆白。」的意思,这是我前段时间桌面壁纸上的一句话。相比朋友圈满屏「下雪了」、「好白的雪」的不知所云,这一刻让我明白读书的妙处。这浅浅的几个字,就这样把我动作,看白茫茫雪时那种惊喜的心情,很简单的表现出来。

这一整天,我在上班路上,走在雪中,也分外高兴,同事关切的问我,为何不打闪。我笑说,没伞。内心却是另一种想法,好难得看见雪,打伞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就这样,上班时我冒雪前行,下班时冒雪回归。走着走着,我就看那路灯照着的雪,簌簌落下。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

小时候学课文,我一直在想,雪到底是像盐巴一样落下,还是像柳絮一样飘下。等到我今日看见雪花飘飘然落下,发现它是「未若柳絮因风起。」可一阵狂风刮过,雪又忽而急坠,这时的它是「撒盐空中差可拟。」这一比较,才知此文真意。

很多时候,人恼火中都有许多潜意识,只有在一件事触动它时,才会发生。读书的过程,就是去通过文字感受生活。

不给社会道路添堵 2015-09-12

我有不少朋友对重庆的印象十分美好,这自然令我这种生在重庆,并非城里人的重庆人骄傲不已。出于宣传的目的,重庆的三大品牌:火锅、美女、雾都,是朋友们知道最多的,来重庆,必去解放碑和瓷器口,必吃火锅,看看美女。若是冬天或下大雨,随便在哪儿抬头望望天,凡是能看到建筑物被云雾包围的情形,它们都超过了30层。当然,你若把灰蒙蒙的雾,认成霾,也不是不可以。

在重庆有句话:一栋房子修不到30层,都不好意思叫电梯房(这是我瞎编的,重庆楼高确实是真的)。除了楼高,就是道路问题,我每次喝酒打的回家,都会跟出租车司机聊天,说你们在重庆跑惯了,以后出去,肯定是抢手货。出租车司机听到这种话,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冉冉升起,一边把油门踩到底,一边扯着大嗓门说,那是,你最近看那《碟中谍5》了吧,那种飙车技术太小儿科了,你叫可撸死(汤姆·克鲁斯)到重庆来跟我们比比,估计他开车进了江北,就不知道解放碑怎么走。我看着司机那马力全开的兴奋劲儿,担惊受怕的说,是啊,这种「屁股决定脑袋」的人计划修建的道路,也只有你们这种老师傅认得,这路也就和那「只管挖坑不管埋」的城管差不太多。说完后我还不忘提醒司机下雨路滑,开慢点儿。

大多数情况下,我为了不给道路添堵的人,会选择公交出行,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去考驾照。就算我爸妈就一直念叨着我学车,我还是坚持己见。学车于我爸妈而言,不外乎走哪儿方便,有了车,那就是「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行为,想去哪儿,呼啦一下,就去了。想回去,呼哧一下,就回去了。可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有考虑过重庆这种水管粗的道路通行问题吗?这种给社会「添堵」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相较而言,我通过理性分析,考虑到重庆这种交通系统和自身时间成本,任由他们轮流在我耳边轮流教育,我依然选择健康、绿色、环保、低碳的公交出行方式。

可对于重庆这个在地图上跟鸟屎差不多大,实则比鸡屎还大的地方,有时候就算是选择了一种出行方式,还是会堵车,比如今天我和一朋友同时从火车站出发,我跨越一个区,她从重庆回到湖北。我比它晚了将近半个小时,硬生生让我在车上读完了贾平凹的《朋友》。

作为一个有座位的人来说,堵车是一种休息方式。我个人比较喜欢在公交车上看书和睡觉,脑子昏昏沉沉,睡一会,看一会。除非是内心焦急有事,一般情况下我很淡定。大多数出行,我会选择轻轨,除非某个地方轻轨不通,只能任由公交车向前蠕动。学会开车在我看来并不是方便,而是不必要的增加许多麻烦。

可话又说回来,大多数人选择买车其实是一种不理智的思考方式,原本重庆修建的道路,是按照一定计划修建的,老话讲:路修10米,车卖百万(我瞎编的)。等到把路修完,路上飞奔的汽车已膨胀得不像样子。况且重庆大多数的道路,根本就没有计划过如此众多的汽车在道路上穿行。

当然我并不是说给交通添堵是不对的。在我看来,大多数需要出门办事的人或许才需要开车,比如没事就要因为工作、生活等原因在城市奔波,常年在外工作的人学会开车或许才是一种必要。

我爸妈说这是一项生存技能,在我看来,不是的。至少我不会开车,和生存无关,说不定还会加重了自身安全问题,毕竟我是个喜欢玩儿手机的人。我倒觉得不会开车给了我很多阅读的时间,毕竟在车上看书,能头不昏、眼不花这种技能我是练习了很久才学会的。

说来说去,重庆这路通不通畅,其实和「屁股决定脑袋」的人没关系,毕竟那种人都不会因堵车而烦恼。

闲来无事随风走 2013-12-14

我是个很懒的人,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我一般是不会出门的。不过今日倒很特别,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这座城市间游离,从一辆车到另一辆车,从一座轻轨到另一座。

四处坐车本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不过最奇怪的是我花了一天,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记得自己搭乘的第一辆公共汽车是“进城”的。说来也怪,老重庆人似乎喜欢把去解放碑叫做“进城”,只因那个地方是重庆的中心。不过更奇怪的是在这种叫法后面会有人有些许得瑟的心态,似乎是玩味,不过更多的是开玩笑。

那我去“城里”做啥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车上想的另外一件事。什么时候我看着窗外的建筑会有剪影的呢?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三毛曾说:这辈子只有两样东西我不外借,一是书,二是牙刷。如果硬要在这里面选一种,那我情愿不要牙刷。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要牙刷的,毕竟牙刷的价钱不值一本书的价格。这件事很讽刺,就如同人们常用的一个词“装逼”。

不过装逼究竟是什么呢?近日看王家卫的电影,那种对话,算不算装逼?我觉得不算,如果算的话,电影拍出来就会显得很生硬,不自然,做作。可做作就是“装逼”吗?这我还真没想清楚。因为我已经进“城里”了。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来这里做啥,都说在这里看美女比较合适,可搞笑的是,很多喜欢拍美女的记者已经跑到江北去了。于是我走了,坐着轻轨去沙坪坝。这时我心里想到了一句话:你越是不喜欢的地方,你越要多去走走,直到走到喜欢上为止。这是有病吗?我觉得是。并且我病得不清。

我不喜欢沙坪坝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堵了。好在我这次聪明,搭乘的是轻轨。不过这也花了我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解放碑到沙坪坝,算是出城了吧!轻轨上的人也没有上下班时那么给力,稀稀拉拉的,我倒觉得这样不自在,因为坐着的人总有一种心理,那就是看着别人站得腿发酸,脚抽筋时,自己在那里暗自窃喜。我喜欢暗自窃喜,不过我更喜欢看别人低着头玩儿手机。据说这样会增加颈椎病的发病率,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没有。

据说沙坪坝的道路很奇特,像《小王子》里那被人误认为是帽子的蛇。臃肿得可以让车在蛇肚子里呆上好久不消化。这地方渐渐老去,不过树倒是越来越粗壮,身上的疙瘩也越来越大。我本来是想着把一张银行卡拿去销户的,无奈在穿行的过程中一时走错了路。到最后只好搭车去下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是何时上的车,就像我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吃了一碗街边的小面一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会不记得很多事,俗语叫:记吃不记打。说的是吃东西的时候会记得,挨打的时候总会忘记。或许是人的脑子总对于过于快乐的事情会记忆犹新,从而忘记诸多痛苦。当然,无病呻吟的那不算是痛苦,那是自作孽。

到南坪好像是下午两点,那时天很亮,太阳很大,感觉像是春天,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汽车走在大桥上,江中的水在变着样的翻腾。不过水已经不好看了,因为泥沙太多。不过为何还会有人在江边钓鱼。或许是因为江边离家近吧!

我去南坪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因为坐车了车,或许就是闲着无聊,想走一个距离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去散散心。不过沿途的传单倒很疯狂。我接了一本杂志,随手一翻,发现有一个故事已经过期。

过期的故事就如同过期的面包一样,食之无味。且容易坏肚子。打道回府。待以后再有闲情逸致,继续随风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