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仙开了博客,但是他绝对不会在博客里面写他这些在坊间流传的故事的,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大仙的绿野仙踪说出一段,让大家了解一下他的仙风傲骨。
有段时间,我和北京著名的少爷戴方常常在三里屯酒吧晒太阳(简称sunshine),晒太阳的内容必须包括看报纸,我们常常买一些当天出版的报纸(尤其是《足球》),然后我们翻着报纸,嘴里自言自语道:“看看大仙今天又讲什么笑话了。”看完大仙给《足球》写的随笔,基本上知道了有关大仙的如下信息:最近听什么歌、看什么书、看什么电视节目、跟谁混、在哪里吃饭、泡哪个酒吧、谁最近跟他说了什么话、又听到了什么流行词……诸如此类,都会体现在他短短的三四百字的短文里。看完后我和戴少爷笑逐颜开,最后不忘总结一句:“大仙丫太贫了。”
一
话说某日,大仙在报社伏案奋笔疾书,桌上的手机已经催了不下三次,让他赶紧赴饭局,不然便插茱萸少一人总会有些遗憾。人在报社心在局,大仙哪里有心思写稿,不过大仙是著名的快手,一通排比句就把字数凑够了。然后迎着团结湖的夕阳、穿过对面走过的站街小姐,奔向心驰神往的饭局。
饭局上,大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饮而半,三饮而见杯底,杯光交错,大仙对身边的女孩谈起了人生:“要化悲痛为酒量,除了啤酒,我们可以把一切置之度外,人在江湖走,谁能不喝酒,人在江湖混,谁能不郁闷,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性交……”就在大仙进入状态之时,突然手机响了。“喂——”大仙还没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这个“喂”字就喊出来了。
是报社照排的小姑娘打来的,“大仙,你那篇稿子涨了300字,怎么办?你在哪儿?能回来改改吗?”大仙眉头一皱,真是煞风景,这刚跟女孩谈起人生,怎么那边稿子就涨了,我肚子还没涨呢。
大仙说:“涨了就往下删。”
小姑娘说:“怎么删啊?我哪知道哪句有用哪句没用?”
大仙说:“我的稿子你都排了3年了,哪句有用你还不知道?”
小姑娘说:“我只管照排,又不是编辑。”
大仙说:“这年头培养一个读者怎么就这么难呢?”
小姑娘说:“您快点吧,就剩您这个版没签呢。”
大仙说:“我告诉你怎么删,以后记住,不要在我谈人生的时候打电话。你从涨出去的地方往回数,见到第一个句号,把后面的都删掉就成了,以后我的稿子,凡是涨的,都这么删。”
小姑娘说:“那以后要是亏了呢?”
大仙:“亏了你找我以前写的文章,随便找一段补上就行了,我写的东西都是互相兼容的。”
二
大仙出了一本书,叫《先拿自己开涮》,一部能让人笑的大小便失禁的书,建议大家去看看。
话说某日,大仙约某报书评版编辑吃饭,饭后,大仙说:“你们报纸要是不发表一篇我这本书的书评,就不是真正的书评版。”
这个编辑一听,立刻恭敬起来,“是啊,您老混了这么多年,成就一本书,应该好好介绍一下。可是……”编辑露出为难状,“可是谁来写书评啊?”
“这样吧,”大仙说,“我今天晚上给你写一篇书评。我的书,只有我写书评才是最真实的,别人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编辑一听,立刻皱起眉头,“我编了这么多年的书评版,还从来没有遇到自己给自己写书评的,这样做读者看着多别扭啊。”
大仙手一挥,“这个好办,我写完了书评,署上张艺谋的名字不就完了。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
大仙:喂——老谋子吗?咦?怎么是石康?哦,拨错了。
大仙找到了张艺谋的电话,拨了过去。
大仙:喂——,老谋子吗?哦,这回对了。我有个事跟你说一声,我给我的书写了篇书评,回头用你的名字发表。
张艺谋:干嘛署我名字?
大仙:有家报纸要书评,明天就见报,找人写来不及了,只好我自己写。
张艺谋:那你就用我的名字吧,不过礼尚往来,你也得帮哥们一把,我能用你的名字给《十面埋伏》写一篇正面的影评吗?
大仙:别操蛋了,你丫还有正面吗?
最近看的书比较多,大都是买回来闲来无事翻翻,走马观花,略知一二,不求甚解,有些看得倒还仔细,一本是吴方的《追寻已远》,这本书看了近一个月,讲的是清末民国初期一些思想家的思想。我一直对这段历史不清晰,而这段历史恰恰又和之后的现代史承上启下,了解这段时期的思想,大概也就明白了后来的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中国民主运动启蒙的渊源了。你的家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赖着不走,你该怎么办呢?家里的每个人可能都有很多对策、办法,但无论怎样,既然人敢闯进来,就比你强,所以你是弱者,闯入者是强者,面对强者,有什么办法呢?《追寻已远》里写的大概就是晚清的思想家们如何对付强盗的故事,对付到最后,还是因为自己不行,成了强盗的牺牲品。
另一本书是泰勒·考恩的《商业文化礼赞》,关于艺术与商业的关系,从有商业那天起,就一直争论着,其实商业与艺术的关系无非是强奸与性交的关系。你不从,结果就是强奸,从了,就是性交,性交就有快感、享受。但总有人不从,也总有人从,不从的看不惯从的,从的也看不惯不从的,这里面大概总纠缠着羡慕和嫉妒。我倒觉得,再贞烈的女子也会有淫梦的,只是没说出来做出来而已,但她看上去总是纯洁的,但凡有个机会让她性交,未必输给妓女。《商业文化礼赞》这本书跳出什么法兰克福学派之类的大众文化理论角度,完全是从一个经济学角度来探讨艺术与商业的关系,古典音乐、文学、摇滚乐、绘画一切被人看作神圣的艺术,其背后都充满了商业欲望。莫扎特说:“我也想写出好的音乐,但是前提是我得吃饱肚子。”看完这本书的结论是,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多么高尚与高雅,面对所谓贞烈女子,也是想做个嫖客的。
还有一本书是平客推荐给我的,这本书写得非常有趣,叫《隐痛与暗疾——现代文人的另一种解读》。作者叫魏邦良,这本书讲的人都是近六七十年响当当的名字:鲁迅、胡适、顾颉刚、张爱玲、周作人、郁达夫、徐志摩、苏雪林、沈从文、陈寅恪、胡风、胡兰成、郭沫若、孙犁、萧乾、乔冠华、胡乔木……作者通过大量散见在各种书籍中的史料把一个个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物又咀嚼了一遍,但还能咀嚼出味道来,作者引经据典,而且完全是从一个八卦的角度切入,所以,故事性很强。作者对这些人的人性微雕般的剖析,其目的绝不仅仅停留在八卦层面上,作者在书的背后有这么一段话:“理解他人,不易;认识自己,更难。从这个意义上看,与其说笔者在本书中解析了一个又一个他者,不如说笔者在本书中自剖了一次又一次自我;与其说笔者在诊断他人的‘隐痛’,不如说笔者在探寻自身的‘暗疾’。”通过文人的八卦,实际上作者诊断出的他人的隐痛恰恰是这些人的人个悲剧,而这些人格悲剧,又照着自己的暗疾,这个暗疾是什么呢?大概是作者也无法自拔的无奈。
今年德国世界杯,阿根廷与荷兰、塞黑、科特迪瓦分在一组,名副其实的死亡之组,阿根廷与荷兰就不用说了,塞黑这次是上演绝唱,完了之后就没有塞黑了,科特迪瓦和所有非洲球队一样,每次小组赛都毁灭掉几个欧洲球队。世界杯必须有死亡之组,不然就不好看了。其实世界杯最理想的死亡之组是德国、荷兰、英格兰和阿根廷。
于是,大仙说:如果你和老婆、情人、二奶弄在一起,也是灭顶的死亡之组。谁要是赶上这么一组,人生想不精彩都不行,你看看贝克汉姆,他最喜欢唱的一首歌就是“我们的生命活的多么精彩”。所以,人生必须精彩,精彩的人生是靠死亡之组造就出来的。于是,如果有搞这么一个“贵圈真乱世界杯”,只有死亡之组,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A组:张艺谋、陈凯歌、巩俐、陈红
B组:韩寒、郭敬明、高晓松、白烨
C组:小布什、萨达姆、内贾德、本·拉登
D组:西施,昭君,貂婵,杨贵妃
E组:王菲、周迅、瞿颖、李亚鹏
F组:萧蔷、林志玲、许纯美、芙蓉姐姐
G组:鲁迅、李敖、柏杨、王朔
H组:魏忠贤、严嵩、和珅、当今任何一个高官
大家可以预测一下,谁会在小组赛中杀出重围,进入下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