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联想

珍爱生命,远离博客

2009年6月23日的日志

带三个表 @ 2009-06-23 16:34:19 分类: 闲扯

最近关于中央电视台改版的新闻多了起来,我一直对《新闻联播》的改版有很多好想法,方案我也想好了。

一、原来男左女右,改成男右女左。
二、片头呼号曲换一个,比如改成《悄悄蒙上你的眼睛》。
三、如果男播音员原来的发型是偏分,左右三七开变成左右七三开。
四、女播音员原来烫发的改成直发,原来直发的改成烫发。
五、片头“新闻联播”黑体字改成宋体字。
六、新闻联播播出时间由原来的19:00整改到18:59分整。
七、播音员说的第一句话“观众朋友晚上好”改成“这边的观众朋友晚上好”。
八、尝试两男一女或两女一男共同播报新闻。
九、去掉国际新闻部分。
十、杜绝街头采访,对观众采访一律在央视大楼内部完成,以节约成本,将烧掉的成本找补回来。
十一、欢迎补充。

我认为,如果这么改版,《新闻联播》将以全棉面貌出现在喜爱它的观众面前。

带三个表 @ 2009-06-23 4:48:52 分类: 说书

“你们千万别相信王三表在博客上写的那些,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是土摩托老师最近三年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另一句口头禅——“你这么说有什么科学依据?”他已经被我逼成了科学版的祥林嫂,不停地向一些海内外新老朋友更正他不是我笔下描述的那个怪物。当然,他只是否定我对他的演绎,但是从来不能拿出更多科学依据解释他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只要他认真解释,人们一定会认为我说的都是真的。生活中有这样一个非我族类,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从一个很特别的人身上,你能发现很多反人类的东西,感谢土摩托不相信的上帝吧,生活因充满各种差异而变得美好。

“你在博客上写的土摩托都是真的吗?”
“当然。”
“那你写的老六或者小强呢?”
“也是真的。”
“你身边的人真有趣。”
“不,他们都特无聊,是我有趣。”
“你不是说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吗?”
“你忘了一句话,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一定要高于生活,我高了。嗯哼!”

人们喜欢考证,不仅仅是因为八卦,而是在追求真实中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创作和真实的关系。我编造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有出处的,只要你能跟我一起去想象,你会觉得很有意思;只有像土摩托这样的人才会去寻找一些事实证据,这样的人生简直生不如死。

土摩托是很典型的有科学没文化的人,别看丫整天在文章里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文艺青年,那不过是一些实验室文本分析的变种。从各种各样的乐评、影评中,能看到土老师用科学和理性去解释非科学领域的发生的事情,偶尔,那些文艺作品中会出现吻合科学或逻辑层面的东西,会让他写得特别顺手,相反你会发现他写的笨手笨脚。这无疑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反面教材,亲爱的文艺青年们,做人不能太CCTV,写文艺评论不能太土摩托。

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写东西开始不着调,最初的理由可是让自己放松一些,我发现,把事实虚构出来,会让我写起来更舒服一些,基于事实上的曲解、虚构和想象会让我能把一些想法表达得更加清楚,既不会在叙述上失控,又不至于写的枯燥无味,它游离于真与假之间,又神似又形似,形神兼备,何乐而不为呢。

我也查阅过一些东西,看看过去是否有人使用过这样的文体,结果让我很失望,至少在中文的文体中,事实与虚构都是教科书上教出来的那些,比如一部小说,它一定来源于事实,甚至人物你都能跟现实对得上号,但它与事实割裂了。这类文体更多散落在民间。最初我在写这样的文体,也在犹豫,是不是在忽悠读者,因为作为读者,我也会在看到一篇以假乱真的文章时产生困惑,不由自主想去探寻文字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和背后的真相。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本书,前言里作者说:“所有人物都是真实的,所有对话都是我虚构的,目的是为了把当时的事实说得更清楚。”我才释然。

我不知道这种亦真亦假的写作方式是什么,别人看了之后会觉得如何,但我自己写起来是相当的开心,至少把要说的话以事实为蓝本演绎出其他结果。你觉得我不着调吗?我怎么觉得我特别着调呢。

当我最近看到一本书,更加坚定我胡说八道的勇气,原来西方人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来叙述,并且可以成书。这本书的名字叫The Boy Who Cried Freebird: Rock & Roll Fables And Sonic Storytelling,台湾的译法叫《男孩呐喊自由鸟:摇滚乐的奇想故事》,这本书我从一看就开始笑,笑得不得了。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我举一个我写的故事作例子,就是之前写的跟许巍有关的段子《以假乱真》。这是一个无中生有的故事,很多人都在问我:这是真的吗?我的回答“当然是”。这不是我想骗你,而是你不习惯一种逼真的虚构而已,你要么接受007式的虚构,要么接受邓玉娇这样的事实,其实《焦点慌谈》一直在用我的方式虚构,你都接受了,我写个许巍你干吗不能相信呢。《男孩呐喊自由鸟》整本书都是这样的故事。至少我在看每篇文章,不看到结尾不知道作者到底想干什么——你觉得他说的就是真的,但是他像欧·亨利一样,出其不意地解为让你受不了,或者说他像马三立老师一样,前面给铺垫得天衣无缝,直到你即将沿着他铺垫的逻辑开始往下一步想象的时候,他突然把你想象不到的底牌亮出来了。

作者米奇·迈尔斯简直知识太丰富了,东拉西扯,穿梭于现实与虚构之中,你不知道他说的哪段故事是真哪段是假。如果你从事实为基础去判断,觉得他在恶搞;如果你从虚构角度去判断,又觉得这完全是事实,然后不停地去想:这些摇滚歌星怎么会这样呢?真的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当你这样去想的时候,迈尔斯老师躲在背后开心地笑了:我就要这种效果。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这本妙趣横着生的书看下去,那些摇滚历史上的典故可能你就不熟悉,再被他演绎得面目全非,真伪难辨,那些笑点就变成一头雾水,你就算借助被修理的股沟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无疑,迈尔斯在向你介绍了摇滚乐的历史,它既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它实际上就是摇滚史上的土摩托传奇,为什么标题里有“Fables”?它是寓言,是奇思妙想,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在土摩托眼里,每一部电影、每一张唱片,都是一只小白兔,他不过是把小白兔解剖开来,然后告诉你这只小白兔的生理结构——细胞、血管、肿瘤……。而迈尔斯也是一只小白兔,一只《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面的小白兔,带着你畅游奇幻的摇滚世界。

迈尔斯老师在这本书的序言中写道:“埋藏在这些故事底下的嘲讽寓意皆是我平日的观察,其实毫不复杂。但是人们常将我的真实叙述当成胡说八道,我的胡说八道却又被他们视之为真。当然,我也乐意自己的作品被评为‘复杂深厚’,充满折衷主义色彩,但是我的主旨始终一贯,就是追寻发现乐趣,音乐如此,其它亦然。”奶奶的,丫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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