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联想

珍爱生命,远离博客

2011年9月的日志

带三个表 @ 2011-09-30 2:23:42 分类: 闲扯

每次我在腾讯的微博上刷屏,一定会有人蹦出来警告我说,鉴于你不断刷屏,我决定取消对你的关注。如果这时我说:“官人不要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乖,我也乖。”我相信,一般情况,人心一软,会留下来的。然后我还可以留得一个和蔼可亲听话的美名,传为网坛假话(佳话),两全其美,不亦乐乎。不消数日,关注量会逐步升高。这是不是传说中所谓的网络互动?

可惜我一直觉得这种傻逼式互动很恶心,那是地位不稳的演艺圈明星干的事情。妈逼的,谁也不欠谁,你爱干嘛干嘛,与我何干?以前我欢送声称再也不看我博客的人也是这个态度————你心有多远,就滚多远。嗯哼!没有人逼你非要干什么,你上赶着强调自己,没关系,我认为你只是表达你一种态度:对我的憎恶。仅此而已。

但仔细研究观察,我发现有时并不是憎恶那么简单。实际上这是一种撒娇,他给你留了一个活口,希望你能改邪归正,走入他眼中的道德高地,这样他内心因道德的胜利而又重新回到你的怀抱。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多么喜欢顺竿爬的人啊,你是个成年人,决定什么是你的事情,真的跟任何人都无关,别走到哪里都跟威胁你妈你爸一样。没人跟你有血缘关系。但是互联网这种东西让你恍惚中有一种是他人私生子的感觉,觉得特亲,对不?所谓粉丝,难道就是在这种恍惚中去犯贱?这种无力的声明或者要挟又能证明自己什么?高尚抑或清白?你的偶像老六曾说过:“您,又把自己当人了。”

现在流行微博,很多人每天看着攀升极缓的关注数字发愁,怎么今天才有40个人关注我呢?我觉得西方人玩Twitter,大概是出于对信息传播的爱好,中国人玩微博,又多了一份内容,喜欢人家关注你。这让我得出一个结论,在微博上活跃的人都喜欢临终关怀,或者现实中就缺少临终关怀。所以整天有那么几个变化的数字围绕,吃得饱睡得香死得快。甚至有些成功人士在饭桌上还在互相攀比,你微博上有多少人关注?我今天比你多了7个人关注,那种优越感,自豪感跟他妈自己公司的股票攀升了700点一样。每天我看自己的微博,看到关注的数字总是999+,就会想到这世界的有多少无聊的人啊,我就无法产生自豪感。会想,这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傻逼呢?

大概是我从来不需要什么粉丝关注,我也讨厌粉丝,妈逼的你整天关注我除了吃饱撑的大概没啥追求。像我这样充分反感所谓粉丝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可能更在乎自己在公众和社会中的形象,甚至把自己在网络上被关注的数字当成成功知名与否的标志。我倒很能理解这类人的心态——毕竟谁都有虚荣心,小时候缺少关爱,长大了缺少临终关怀嘛。尤其是男人,往往靠这个活着。

有人会说,你这么说真有点矫情。不,我一向是以平等的方式来看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你生活在一个没有平等的国家,你从小就没有平等意识,所以你才跟孙子一样。没事瞎鸡巴声明解释什么,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重视你?

我的偶像也是周立波的闺蜜罗永浩老师有句名言: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其实丫比谁解释的都多,这些年我真没见到他有多彪悍,倒是看到了他在到处解释,日渐膘悍。哈哈。

灭完草根,我要灭灭精英。数月前,一个来自成都极端自恋的家伙宋石男宣布离开新浪微博,在他的永别遗言中,他像一个被陈世美抛弃无数次的秦香莲,发出六月雪般的哀怨。我看了之后,大笑不止。宋石男啊宋石男,你他妈明明知道新浪会把你的小鸡鸡割掉,你非自恋般的把小鸡鸡勃起伸过去,要是我,也一刀给你剁了!何必同志何必呢。然后另一个精英麦田同学也像个怨妇一样,发出离别后的哀号。麦田同学我不熟悉,不像我怎么骂宋石南那样游刃有余,因为宋老师虽然感觉很受伤但能接受我对他的羞辱,私下里这个烂人还是我的朋友,但我出门从来不敢说我认识宋石南——丢不起那个人呐。

因为以前见过麦田一面,还挺欣赏他的文字,所以我说话也没轻没重了,麦田老师不要生气。我觉得你也把自己当人了,离开新浪就离开,又不是被人抢了鸡蛋,淡定一点。

最近,我的另一个偶像连岳同志也步宋石男和麦田之后尘,发表了临终感言,解释自己为嘛离开新浪。我一向认为你们都很彪悍,但你们干嘛到处解释呢?你连岳怎么可以跟宋石男这个烂人一个档次?

其实精英比草根还要在乎。互联网的最大功能就是把一个人无限放大,我早就看到这个现象了,它让假的变得更假,但有人就是会产生幻觉,哪怕你阅历丰富,饱读诗书,都无法摆脱虚拟带给你虚荣的享受,以我的观察,精英比草根更在乎这些——尤其是男精英。

当一个人通过网络获得一些东西,就一定想获得更多东西。我不反对通过网络获得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金钱,那些IT精英做得挺好,不管通过什么手段,获得金钱,就是成功。至于通过网络获得一些虚无的名望,那就是浮云,可偏偏人都喜欢被浮云遮望眼。

你们作为精英,没有义务和责任向关注你的人解释什么,谁都不认识谁,搞到最后就剩下欠你一个解释,这也太不值钱了吧。事实上这种互动关系就是这么不值钱。

这些年我常常看到有人离开什么地方,都忙不迭地解释什么,留下一个悲怆的背影,想象着有无数人在你的身后看着你渐行渐远,多喜剧啊。关键是,你有啥好解释的呢,跟写墓志铭一样。你瞧人徐志摩,写过一句诗:“我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跟你妈逼浮云较什么劲呢。”

带三个表 @ 2011-09-28 13:15:05 分类: 闲扯


R.E.M.解散了。就是在昨天。

第一次听到他们的歌,还是在1989年,听到一首“Orange Crush”,觉得很好听,便留意这支这乐队。后来听到了专辑Green,在接下来,才发现这帮家伙之前出的专辑太符合某家的口味了。那时候我对偏门的乐队很感兴趣,R.E.M.在当时是我最爱的乐队之一。那时候听的美国乐队唱片比较多,但是感觉R.E.M.风格上很不美国。再后来,才知道,这帮老兄号称学院摇滚,在美国大学里非常受欢迎。

我记得1996年他们上了滚石杂志的封面,他们跟华纳签了一笔8000万的大买卖,一支小众乐队终于走向公共视野,成了大乐队。但也是在这时候,我听他们的音乐开始走神。事实上,我喜欢他们Automatic for the People之前所有的专辑。后来的唱片,偶尔能听到一两首还不错的歌,其他真是没啥感觉了。

不过他们解散,还是觉得有点遗憾。最近听说U2也宣布休假,我还想看他们演出呢。

带三个表 @ 2011-09-26 5:22:09 分类: 闲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怕生活变得规律。比如按每周作为一个周期,我就讨厌朝九晚五,我做过朝九晚五的工作,我会变得萎靡、食欲、性欲等各种不振,经常生病。后来为了不勉强自己,就专门找不坐班的工作。好多人常对我说:“好羡慕你的工作啊,不用坐班。”你羡慕个茄子啊。谁都能做到,活该你愿意坐班,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人是没有出息的。我就不羡慕坐班的人,甚至我不羡慕任何人。你要明白人生一个道理,一分辛苦有一分收获。你又说了,我好辛苦,怎么没收获呢?那还用问,你傻逼呗。

虽然不坐班,但我慢慢发现,也有周期规律导致的焦虑。以前在博客上说过,一写稿子就烦。一周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我的一周是从周二开始的,每周二开选题会,开完会就知道这周该做什么了,一般周二当天若无其事,哪怕做封面故事都面不改色。到了周三开始联系采访。周五确定采访时间,周六一通狂采,周日开始写稿子。其实我完全可以在周二把采访对象和采访时间确定,但就是心理抵触,一定要拖到周三、周四才开始。其是采访完全可以在周四进行,非要拖到周五周六甚至周日。写稿子完全可以在周五开始,但一定要拖到周日,周日白天精神恍惚,根本不想写,必须拖到周日的后半夜才能坐下来,反正没退路了,不写要出事故,即使比登天还难的稿子也要写出来。在三联工作了整整十年,还没因为状态问题写不出封面故事。反正deadline进入倒计时的时候,反而变得情绪十分稳定。

这就是拖延症。

但长期下来,一周的时间看起来很随意,但实际上已经成了条件反射,然后变成心理阴影。

如果按一天的周期来看,也存在这样的心理阴影。早上起来,先喝一杯咖啡提提神,如果还是不精神,就上网骂骂傻逼,到中午,总算精神了,但是白天是不能写东西的,因为总有什么电话短信打扰我。然后就想着是不是吃点东西。这个问题我会想四五个小时,实际上就到了傍晚,本来就错过了早饭,思考又错过了午饭。然后想是在家做饭吃还是到外面吃,到外面吃是找几个人吃还是一个人吃,这个问题又会想好几个小时,结果就到了七八点钟。这时候只能在家里吃了。

吃完饭,开始想,是写点东西呢还是看书,是看书还是看张碟,是看碟还是睡一会儿呢?这一想就到了后半夜。到了后半夜,就想,是现在上床睡觉呢还是再熬一会儿?这一想天就大亮了。于是就成了恶性循环,每天一到什么时辰就会自然想起什么事情,这又成了心理阴影。

以一天一个周期,或者以一周一个周期,都会变成暗示,暗示自己该做什么活不该做什么,我忽然觉得这跟坐班没啥区别啊。

带三个表 @ 2011-09-25 16:32:47 分类: 未分类

有人问我土豆炖茄子怎么做。我把做法贴出来,是那种很农家的做法,至少是我家的做法,如果和别人家的做法有什么不同,纯属正常,没有官方正式版本。

主料:长茄子三根、土豆两个
配料:葱花、植物油或动物油、捞米饭剩余的米汤、农家自制大酱

第一步:将洗净的茄子手撕成条状,不要用刀切;土豆切成块状。第二步:将油放进锅里加热,然后放入葱花翻炒,十几秒钟后将葱花捞上来放入一个小碟中,锅里还剩一些油。然后将茄条放进去翻炒半分钟,然后放入适量的大酱,翻炒几下后将土豆放进去,再翻炒几下,将米汤倒进去,米汤的量视锅里的才多少而定,不要完全淹没。然后盖上锅,炖上一刻钟,揭锅,放入适量的盐(因为之前已经放了酱,已经有咸味儿了),再把之前炒熟的葱花倒进去,翻几下。这时茄子应该是糊状,土豆是块状。然后就可以盛出来吃了。我姥姥就是一直这么做的。

这种做法在东北很普遍,东北菜以炖为主。这道菜我喜欢吃主要是里面用了大酱和米汤。如果盛到盘子里在放进去新鲜的葱叶,让葱香与茄香充分融合,就着小米饭吃,的确很可口。

我在北京试着做过几次,效果很差。主要原因是没有我家自制的那种大酱,以前在东北也吃不惯城里做的酱,味道是两回事。所以,即使用所谓的东北大酱,也做不出来。第二,平时我们做饭都是蒸米饭,很少有捞米饭,所以没有米汤,普通的水是做不出那种味道的。第三,北京的长茄子短茄子圆茄子都没什么味道……所以,您要不是在东北农村,就别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了,做出来肯定很难吃。

果然,有人做了一道山寨版的“土豆炖茄子”,看得我那叫一个没食欲啊。

带三个表 @ 2011-09-24 2:18:50 分类: 杂谈

我妈回东北老家,给我带回来一捆东北大葱。拿回家,我迫不及待抽出一支,剥掉外面的枯皮,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那一瞬间直冲脑门的辣,把眼泪呛出来了,在唇齿之间飘着葱香的感觉中,一下就把我带回了老家。

东北大葱有个特点,鲜嫩甜香,不像北京的大葱,每次我去超市买菜,看到大葱,我总是怀疑是土摩托这帮人非要把这个草本植物逼成木本植物,北京菜市场的大葱从哪里进来的我不清楚,反正除了炒菜做葱花,不能直接吃。我试着吃过一次,真难吃,跟嚼硅胶一样。

老家菜园子里种的葱,吃起来有辣香,而且越吃越甜,不管是生吃还是拌菜还是做葱花,都能起到提味效果。夏天,葱叶长得非常茂盛的时候,我会把葱叶掐下来,洗净,然后蘸着自家做的大酱,就着玉米面饼子,好吃啊。

葱叶还有一种吃法,就是把它掰成五厘米的葱段,然后再纵向撕开,和切好的黄瓜丝、香菜拌在一起,放点醋、酱油,就是很好的凉菜。还有另一种吃法,就是熬茄子。东北话讲:土豆炖茄子,撑死老爷子。把土豆炖好的茄子端上来,然后把葱叶掰成五六厘米的葱段,再纵向撕开,埋到茄子里面,几分钟后,再翻腾上来,葱香扑鼻而来,就着小米饭,那叫好吃。有一年我回东北,待了一个暑假,每天就是小米饭,熬茄子、熬豆角,然后拌上这份凉菜,一个月后回北京,我妈见到我都认不出来了,长了整整15斤肉。农家菜养人啊。

我对大葱的感情,是从小就培养的。当年家里日子过得苦,没啥好吃的,不到过年闻不到肉味儿。大葱又是菜园子里产量最高的蔬菜之一,所以,吃大葱绝对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经历,那感觉,如果当时我吃了一根葱,冲你哈一口气,你香的能晕过去。那就是你常用的CD或者Boss香水的味道啊。

我对大葱的感情源于我的逃学经历。上小学,学校离我家有四里路,四里路对一个小孩来说是非常遥远的,尤其是冬天,零下二十多度,北风吹成什么样呢?地上的雪被吹硬了,站在上面都不会陷下去。这天上学,顶着北风,能把你吹回家。所以,小学三年级开始,我就开始逃学。

冬天逃学比较痛苦,要躲到一个避风又有阳光的地方取暖,比如山沟里的阳坡,最好是沟底,有时候不刮风,干脆靠在坟堆的阳面,坟包可以避风。这就是我在还不知道马克思是谁的时候就是唯物主义者的原因,从来不相信什么鬼魂。待到太阳落山,若无其事回家。

当然,最美妙的季节是夏天逃课,可做的事情很多。早上出门,书包里带上一块玉米面饼子,走到半路,几个人商量好逃课,于是转身钻进了庄稼地,然后用玉米叶子或者大豆叶子把阳光遮上,地上铺成一个用庄稼杆秸做成的床,躺在上面,那叫一个舒服。或者到河里抓鱼,或者到山上采野果子吃。赶上好的季节,还可以偷瓜,一个人先去吸引看瓜的人的注意力,调虎离山,另一个人从旁边的谷子地里钻出来,用极快的速度把瓜摘走。然后躲起来一通美餐。那时候东北流行一个顺口溜:下定决心去偷瓜,不怕牺牲往里爬,排除万难挑大的,争取胜利早回家。这四句话,当年在东北非常流行,可见偷瓜是一种很普遍行为。在我的记忆中,我们逃课随便走到谁家的菜园子边上,都能顺手牵羊搞点青菜,这些蔬菜包括:大葱、尖椒、西红柿、黄瓜、萝卜、胡萝卜……这些青菜必须具备一个共同特点:有滋味。比如我们从来不偷青椒、芹菜或者生菜。

到了中午要进餐,书包里只有玉米面饼子,这时候哥几个就要商量,到谁家偷菜呢?你们在开心网玩什么偷菜的游戏,哥们儿小时候都玩腻了。

一般很多蔬菜都有成熟的季节,只有大葱,随时是可以吃的。偷起来也很简单,用手一拔,就出来了,然后到河边洗一下,白绿相间,一口玉米面饼子,一口大葱,吃饱了,躺在临时搭建的庄稼帐篷里面,美美睡上一觉。看时间差不多了,再踏着夕阳归去。正是因为逃课,让我对大葱产生了特别的感情。尤其是到了北京,发现这里的大葱完全不是老家的味道,就更思念东北的大葱了。

现在想想当年的经历,太淘气了。那时候意识不到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只是觉得好玩,因为小时候冒险是一件看起来很了不起的经历。有一年回老家,走到一家菜园子跟前,看到满园的蔬菜,不禁想起上学时曾经偷过他们家的大葱,感慨万千。主人出来跟我打招呼,我却有点不好意思,说:“小时候还偷过你家的葱呢。”主人笑了,说:“那时候我真想一扁担拍死你。”

带三个表 @ 2011-09-23 0:42:28 分类: 闲扯

前两天去上海出差,住希尔顿酒店,好久没住过这么高级的酒店了,一般出差我都住如家酒店,三联比较穷,不让住好地方。去之前,看网上介绍,说这家酒店很舒服,环境也好。而且在市中心的华山路上,去哪都方便。所以我满怀豪情住了进去。一进屋,我就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走进了冰窖。当天上海在下雨,外面很冷,没想到里面比外面还冷——这倒很像有些上海姑娘的性格。我仔细一看,原来中央空调调到了最冷的一档上,我赶紧掰到最热的一档,站在出风口,没想到最暖和的一档吹出来的风还让我直哆嗦,十分钟之后,屋子里温度还没见升高,我干脆关掉了空调,脱下外衣,直接钻进被窝,半天才把自己的体温给哄过来。

等身子暖过来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真容易感冒。水倒是真热,因为冷水的水龙头似乎不管用,放出来的以热水为主,感觉给猪褪毛一样,我咬着牙,洗了一个开水澡。洗完澡,我一拉浴帘,我靠,卫生间完全看不见了,全是雾。没想到这个酒店还有蒸汽浴,这在外面蒸一次要好多钱的。可我一想,不对,好像没有排风扇。于是赶紧出来找,的确没有排风扇,所以狭小的卫生间顷刻间浓雾弥漫。

我跑到楼下大堂投诉,质问为何一家五星级酒店居然基础设施不如如家。大堂经理微笑着告诉我,酒店年久失修(1988年建的),很多新的酒店设施都没有安上,于是会出现空调不管用,冷水不灵,雾气排不出去的现象。说最近要重新装修酒店,到时候就能享受到真正五星级的待遇了。

你说这么多年希尔顿酒店是怎么混过来的?

当然,我是个出门能凑合的人,既然人家有现实困难,我也就理解了。但想到我过去去上海出差遇到的奇怪现象,希尔顿酒店的问题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2003年2月12日,就是非典的那年,我去上海出差,住在江苏路附近的一家商务酒店,价位有400块钱左右,我觉得应该条件不错。2月的上海,阴冷阴冷的,那天好像更冷。我住进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要洗个澡,暖和暖和。一进卫生间,发现是电热水器,4升的。我打开开关,就想,3桶1.5升可乐那么多的热水,能让我洗一次澡吗?我听说过去上海出过半两粮票,还没见过酒店里有4升的电热水器。一个小时后,水开了,便小心翼翼打开水龙头,非常节省地用热水,生怕洗到一半热水没了。但是天冷啊,身上一旦湿了,就变得更冷。我哆哆嗦嗦地往身上打着肥皂,使劲擦啊,希望一次性处理干净。但是当我再次拧开水龙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热水还是没了。

我只好把肥皂擦干,披着浴巾往前台打电话,前台倒是客气,说派人上来解决。没一会儿,上来一个中年人,一边说让我到另一个房间继续洗澡一边唠叨:“之前应该提醒你少用热水。”他们给我一把对门的钥匙,告诉我洗完澡之后一定要出来,不能住在这个房间。我推门一看,是不能让我住在这个房间,这是一个豪华套间,又大又宽敞,我赶紧进卫生间,你瞧瞧这个热水器,40升的,今天不把它开水用完我不出来!我一口气洗了半个小时。

就这样,在上海这两天,我每天都在这个豪华套间洗澡,然后去那个4升的标间睡觉。

还有一次离奇的经历,2006年6月11日,我入住外滩边上的一家酒店,名字很一般,但是个老字号,类似“上海酒店”“上海饭店”之类的名字,当时正值世界杯,白天出门办完事,晚上回酒店,美美看一场比赛。当然,看比赛之前要洗澡,6月的上海是很热的。

我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出来,但一分钟后不见水有热的迹象,这时候听见房间手机响,便赶紧出去接电话。电话打了有十分钟,我突然想起来,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开着,赶紧挂掉电话冲进卫生间,用手一摸,淋浴喷头流出来的水依旧冰凉,难道我拧错了?于是把水龙头开关反方向拧了一下,我以前遇到类似情况,冷热水龙头要么标记不清要么装反了。我又等了一分钟,不对,水越来越凉,一定是冷水。我只好给前台打电话。前台问我房间号,我报上之后,他们说,您住的房间在最边上,今天查出来热水管道坏了,这么晚工人也下班了。只能明天修了。

我说,能不能换个房间。前台说,今天都住满了,明天工人一定修好,要不您明天再洗吧。这一夜,我是躺在洁白的被褥上,搓着胸口的泥球入睡的。第二天一早,我趁着中亚五国峰会的首脑们还没起床,趁着道路还没有限行,我逃离了上海,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澡。

比起我1994年7月17日在上海住宿的经历,前面这些在酒店洗澡的问题,根本不算什么。这一天是美国世界杯决赛,我正好在上海出差,那次入住淮海路上一家教育学院的招待所。学校一般有个特点,有围墙,有校门,到点关门。17日这一天,白天我一直跟东方电台的两个朋友在一起,一玩就到晚上了,半夜世界杯直播,我要回招待所看球赛。但是这俩朋友不是球迷,非要继续玩。眼看球赛开始了,我说必须回去看球。

到了学校门口,发现大门紧锁,我便敲门。这时,旁边门房里传出一声怒吼,上海话我听不懂,从语气上我知道他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我回来晚了,打扰到他休息。我赶紧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这时,我见一位保安从门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警棍,走到大铁门前,把门打开。我笑脸相迎地凑过去:“谢谢您,打扰您……”我还没说完,就见这位保安一个力劈淮海,手里的警棍朝我砸了下来。我吓了一跳,当年身子利索,一闪,他没砸着。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质问:“你干嘛打人?我不就是回来晚了吗?”那保安也不说话,冲过来继续打,我一步一步往后退。我不明白,难道上海市政府有规定,客人回来晚了要挨顿打?我想起了侯宝林先生说的相声:“解放后不是不许打人了吗?”我也没时间解释,只能逃跑,那家伙在淮海路上一路狂追,他边追边骂,我也听不懂他骂的是什么,反正能感觉到,他今天不把我一棍子拍死,难解心头之恨。我的体育特长就是短跑,看来没必要跟他理会了,跑吧,我不信你能追上我,没跑一会儿,就把他甩得老远。这时我看到一个IC电话亭,只能求助东方台的朋友了。那保安见我打电话,立刻又追了上来,我只好继续跑,跑到下一个电话亭,保安看我又要打电话,又追了过来。就这样,我跑到第四个电话亭,保安终于不追了,站在路边继续骂。

以前,我总听说上海男人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能在大太阳底下吵四个小时,也不会给人一下子。这纯属造谣!

东方台的朋友邱嘉扬带我回到了学校门口,那保安见我回来了,立刻又冲了出来。邱嘉扬掏出工作证,说:“我是东方台的,你干嘛打我的朋友?”那保安一见工作证,立刻软了下来。朋友吓唬说:“明天就让记者过来曝光你。”再看那保安,吓得不行,一个劲道歉,说认错人了。我操,丫这得是什么眼神才能认错人啊?再说了,没认错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反正他的上海脏话好话我都没听懂,最后点头哈腰让我进去了。

当我进了房间,打开电视机,巴西队和意大利队的队长正在裁判面前挑边呢。

(本文纯属实录,绝无虚构)

带三个表 @ 2011-09-18 12:11:07 分类: 杂谈

虽然Seymour Stein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中国了,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关于他的介绍,有很多,能与他当面聊天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真是一个摇滚传奇——Sire唱片公司的创始人,华纳唱片公司的终身副总裁。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耳朵,为我们听到了可能被忽略的歌手和乐队。当我仔细看过他签约的歌手和乐队,我的天,几乎都是俺喜欢的啊:Ramones、Talking Heads、Tin Tin、Soft cell、Yaz、Depeche Mode、Brian Wilson、Everything but the girl、Seal、The Cult、k.d.Lang、Dinosaur Jr、Dead Boys、Deborah Harry(Bliondie)、The Pretenders、Throwing Muses、Lou Reed、The Cure、Erasure、Echo&the Bunnymen、Pet shop boys、The Smiths、Primal Scream、Aphex Twin、Ice-T、Tommy Page、Ministry……大言不惭地讲,我是第一个向全国人民介绍Talking Heads和The Cure的。当年CBGB俱乐部里出来的乐队我都喜欢。而这个俱乐部和Seymour Stein有不解之缘。而且,他是在病床上跟后来的巨星麦当娜签下了唱片合约。

这次老头来中国十分不顺,从上海飞北京,到机场才发现,秘书给他订的机票是头一天的。在机场滞留了四个小时,下飞机后出租司机把他带到长城公社路上又折腾了三个小时。年轻力壮的人也受不了啊。老头都急哭了。

我担心采访做不了,但是老头今天还是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一见面,我就觉得有些难过,老头在感冒,鼻涕眼泪的,一直咳嗽,我不知道采访能持续多长时间。但是一聊起音乐来,老头的眼神立刻放光,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当摄影记者给他拍照片的时候,他拉上我,要求跟我合影。在和名人合影这件事上,我一向很淡定,从来没有跟采访对象合过影,更没有跟明星合过影。但能和这位老人家合影,我很开心。

采访持续了一个小时,他有事必须离开,然后告诉我,晚上继续聊。晚上,和老头继续聊音乐,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最后老头不得不说,他太累了,必须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我心里也有些歉疚,一个生病的老人,给了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让我很知足了,虽说问题我只问到三分之一。

真正让我感动的是,老人家非常热爱音乐,而且没有架子,像邻家老人,随和幽默,你说他谁没见过啊。这大概是经历过风雨见过彩虹的人一种境界。想想过去采访过的一些国内腕儿一级的人物,有些人……唉。

带三个表 @ 2011-09-18 4:17:02 分类: 杂谈

现在能被媒体和舆论关注的二代,基本上都很糟糕。难道“二代”真的很“二”?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开始是富二代出来丢人,接着是官二代出来丢人,现在是星二代出来丢人,反正前一代人打造的颜面被下一代丢尽了。等着瞧吧,接下来指不定又是什么二代登场献技呢。

每个时代都有二代,但是现在的二代特别二。只是因为上一辈辉煌显赫过,所以他们的二代丢人现眼才如此受到关注。胡斌、李启铭、李天一只是这一类二代们的形象代言人而已。我说的极端一点,也就是你家背景一般,不然这个年龄段的人都容易出来捅娄子,即使你不是出车祸,在别的方面干的事情也未必就比这几个二代们好多少。例子呢,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记得在非典的时候,我还在玩论坛,当时政府命令学生不要擅自离开学校,但是没有控制住,基本都逃出升天了。还好,路上没有染上非典,不然的话,悲剧可能会加深。我记得当时写了一篇分析独生子一代的帖子,我认为独生子一代具备自私、孤僻,遇事不会从大处着想的思维弱点,所以尽干蠢事。结果独生一代不干了,纷纷朝我拍砖。即使我今天再这样写,一样会招到板砖。因为有个道理讲得好,不要捅马蜂窝,没事捅捅蜂窝煤可以,捅马蜂窝万万不可。可我小时候就爱捅马蜂窝,让那些马蜂们抓狂。这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只要带有标志性的二代们犯浑,人们的思维判断方式总是会把他们跟父辈们联系在一起,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王侯将相是有种的。这样的思维反而容易说明问题了,自古以来不缺少衙内,不缺少恶霸,不缺少任何仗势欺人的角色。从大的方面来讲,这种官本位的政治体系,的确把社会不平等的关系通过权力表现出来,“我爸是李刚”“谁敢打110”那都是发自肺腑的呼声啊。没有强势的背景,哪有强势的声音呢。

这是根上的问题,自古以来社会上总要有败类出现,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中国人口众多,按照人口比例来算,败类的出场率绝对比任何朝代要高。虽然中国搞计划生育,即使是特殊阶层,也不能肆意生产,实际上减少了不少败类的出现,但人口基数太大,行政机构设置复杂臃肿,实际上败类的产量有增无减,再加上富有阶层的二代,你想想,比高俅那个年代多出去多少倍啊?

当然,不是所有的权力贵族阶层的二代都是败类,只能说这个阶层的人数增加,让败类可能出现的比例多了些而已,家教好的也是栋梁之材。不能因为这个阶层出来几个败类,就否定这个阶层所有的后代。我有个官二代的朋友,他是最穷的官二代,跟很多人一样,从来不靠父母的优势,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其实我想说的是,计划生育问题。这是个两难问题,不计划生育,中国真的可能越来越糟糕,资源、能源就那么多,人越来越多,平均到每个人身上那只能让中国人活得越来越糟糕。你看最近的人权蓝皮书上,他们仍然沾沾自喜强调贵国解决的温饱问题,避而不谈解决别的人权问题。如果你只有三五亿人,丫还敢这么强调贵国的人权问题,那就是找抽呢。所以,计划生育挺好,我等着贵国人口逐步减少,生产力水平逐步提高,看看那时候丫还怎么谈人权问题。

计划生育带来的社会问题从来没有被重视过,因为它写进了宪法,那就是真理部的真理,不能去怀疑。实际上计划生育带来的社会问题,除了让妇科病发病率增加之外,那就是对独生子女教育不当蔓延到全社会变成无法解决的社会问题。

本来嘛,一个家庭生几个孩子是不能受到法律约束的,但是中国人繁殖能力太强了,结果人口几何数增加反而变成了社会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按照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又不能实现,用战争、瘟疫的方式减少人口,也不地道啊,所以只能通过计划生育。一家只能生一个。

1978年开始计划生育,就是计划经济下的生育方式,每家生几个孩子是有指标的。经过计算,一家生一个。中国又是个对传宗接代观念很强的国家,于是歧视女性的观念在计划生育时代又被强化了。但更关键的是,如何教育独生子女又成了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中国本来就没有教育,自古以来就没有正经的教育,人的成长基本上按照本能。对独生子女的教育谁都不会,更糟糕的是,独生子女的上一代恰恰经历了一场灾难:文革。都没有受过最基本的全面教育,反而在那浩劫中人心不古,吃够了苦,受够了罪。然后又开放了,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那些没有受到什么教育的人,当他们有了后代,你可想而知,他们是如何对待下一代的。

我以前采访过一个70后的人,他说70后的人比较冷漠自私(如果您是70后且不冷漠自私,不要急于站出来宣告自己清白,人家说的是普遍现象)。实际上80后除了冷漠自私之外,还多了其他问题。当然,如果您是80后,且不冷漠自私,也不要急于出来表白,你不能代表其他人。

更当然一点是,会有很多人站出来说,你凭什么用年代来划分一代人的特征?不凭什么,就凭中国当代历史的变化。你活在这个环境,活该你赶上了。这种阶段性划分可能不科学,但是比任何别的不科学划分方式更科学就行。

当然,更激情的小傻逼们会用他们不成逻辑的逻辑来反证,大可不必。这不是我想否定你们,是你活该赶上这个年代,你们造就了方方面面的社会问题。你想啊,你们父母都不希望你像他们那样过苦日子,希望你们好好的,但是他们不会教育啊,可不让你变成了二了吗。你本来该有兄弟姐妹,但你没有,于是你肯定缺少点什么,长大后一定会表现出来啊,从社会学心理学都能看出来。这不是我有什么优越感,才会这样去想,而是,你们不过是一个实验品。做实验的是政府以及你的父母,但你又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快乐的时候把你造出来了呢。啥时候可以生两胎以上,大概这个社会问题就不存在了。

你说这逻辑是多他妈好玩和悲剧啊。最后我想说的是,二代,或者独一代,确实挺鸡巴二的。当你们长到四十来岁,大概就痊愈了。别急哦。

顺便说一下,看我博客的独生子女一代占的比例大约在80%左右了。

带三个表 @ 2011-09-15 20:03:27 分类: 未分类

博客右侧的友情链接做了一次瘦身。凡是一年内没有再更新的、域名访问不了的、设置浏览权限的链接我都删掉了,这次删掉了有三十多个。以后每隔一年我会清理一下,看看五年后我的右侧还能留下几个。如果有不慎误删的链接,请博主及时跟我联系,我再恢复过来。

现在写博客不是件时髦的事情,实践证明,写博客是个力气活儿,需要你认识140个汉字以上。如果你不能写,就别硬挺着了。哈哈,我看到了把你们都写死的那一天。如果您自认为博客写的不错,经常更新,内容有趣,可以跟我联系,我们互换链接(技术类博客免谈)。

带三个表 @ 2011-09-14 19:36:00 分类: 说书


最近看了两本音乐人的传记,一本是苏珊·博伊尔的《天生达人》(The Woman I Was Born to Be),一本是埃里克·克莱普顿的《天堂十字路口》(The Autobiography)。两个人都是英国人,都是大明星,不同的是,一个是草根,一个是从草根变成巨星的人。两本书同时看很有意思,都是明星,却能看出更多不同。

很难说,明天你是否还会记得来自苏格兰农村的苏珊大妈;也很难说,作为一个摇滚歌迷,你是否喜欢过埃里克·克莱普顿。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没有任何看上去成为明星的样子,但是他们都成功了。苏珊大妈得益于电视节目,让她一夜走红。克莱普顿是在不断探索自己过程中逐步稳固自己的摇滚明星的地位。而且,他们都很让想成为明星但最终人生过得籍籍无名的人嫉妒百倍。

我一直对个人传记持有怀疑态度,因为自己写自己,总会不客观地美化自己,甚至掩饰自己,把一个经过PS的人生端上来。但是别人写的传记也未必就能客观,总之凡是叫做传记的文字都不能全信。看传记多数时候是在看自己的判断。

我没想到苏珊大妈会这么早出传记,在此之前曾经有两个人写过她的传记《苏珊大妈美梦成真》(Susan Boyle: Dreams Can come True)和《苏珊大妈的星光大道》(Susan Boyle: Living the Dream)。我看过《苏珊大妈美梦成真》,多少带着一些偏见。所以我对苏珊大妈自己写自己还是挺好奇的。

其实她的故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关键是怎么写。从《天生达人》里我看到了苏珊大妈的另一面,她很幽默风趣,喜欢自嘲,所以我还能感觉她是个清醒和心态平和的人。虽然一步登天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能慢慢调整自己,从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世界中恢复回来,这很难得了。所以说,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文字,阅读起来,感觉不到生命那么波澜壮阔,也没什么激动人心的大事,我看的时候总能笑出来,她的单口相声水平很高。但它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可以让那些想成名或者已经成名的人,当你为名所累,《天生达人》会给你很多启发。

我看过不少明星的传记,工作需要也接触过不少明星,感觉明星真的没什么,甚至有时候他们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群体之一,在中国如果给社会上最可怜的群体排名的话,第一类是上访无门的人,第二类就是明星。这两样你都可以尝试一下,然后回来告诉我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关于克莱普顿的传记过去出的也不多,但我非常想看帕蒂·博伊德(Pattie Boyd)写的她和乔治·哈里森和克莱普顿之间三角恋的传记《美妙夜:乔治·哈里森,埃里克·克莱普顿和我》(Wonderful Tonight: George Harrison, Eric Clapton, and Me)。出版社非要出一本中国人都不太熟悉的摇滚歌星传记,这能好卖吗?要先弄点八卦,吸引一些八婆们,普及一下常识,然后再出克莱普顿的传记才是正道。

正如克莱普顿的音乐,朴实无华,充满了泥瓦匠的气质。他的传记文字也是平实近人,好像一个口才不太好的人,在讲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因为那故事太吸引人了,你还是有兴趣能听下去。

《天堂十字路口》显然是中译本取的名字,估计是来自《泪洒天堂》和《十字路口》这两首克莱普顿的歌曲。但不管书名叫什么,这本书看起来是沉甸甸的,因为这个老摇滚给我们介绍了太多的历史背景,他几乎是把他经历过的一切全都写出来了。而且毫不隐瞒,甚至涉及到当初与他交往过现在还健在的人,他也不回避。这一点我很少在一些名人传记里面看到。我猜一方面可能是克莱普顿的性格,他没什么顾忌,现在功成名就,没什么患得患失的了,所以想唱就唱,想说就说;另一方面有些内容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秘密,只是他叙述了一个自己的版本而已;还有就是,这个泥瓦匠出身的摇滚天才多少有点小心眼儿,所以爱恨在他身上很明显。这样一来,这本书的八卦内容可就多如牛毛了。当然,如果你不了解摇滚乐的历史背景,这些八卦对你也不构成刺激。别我一说有八卦你就好奇,买完了看不下去别赖我。

几年前,我在上海看克莱普顿的演出,很多人看完《泪洒天堂》《美妙夜》之后就退场了。我觉得很奇怪,其他歌就不好听吗?后来我明白,观众是把他当成一个流行歌手来对待的。叶公好龙不过如此。所以每当我听说有哪个中国歌手说自己R&B的时候我都想笑出来,R你妈逼啊!克莱普顿当年在英国都不那么受欢迎,但是他一生一直沉浸在黑人根源音乐中,并且不断地突破自己超越自己。他在书里把自己全部呈现了出来,一方面自己是个浪荡公子,不小心就堕落了;另一方面他对音乐有着十足的热情,每当他堕落,都是布鲁斯拯救了他。他的人生,确实总是走在十字路口上。

带三个表 @ 2011-09-14 1:36:35 分类: 闲扯


讲座前刘洋老师开场白,他被我搞得紧张的连酒窝都变形了。


观众席,在我看来就是古罗马斗兽场。

这是从视频中拷屏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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